葛牧目光清澈,看不出來絲毫的**。
她拿捏不準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三四歲的少年的心思,只覺得高深莫測。
也敢再用先前的調戲口吻,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為什么這么輕易就放了我?”
葛牧懶散地蹲了下來,玩味地看著影煞,這位美女的五官精致比趙益清略遜一籌,但媚骨天成,別有風韻。
他笑道:“我本來也沒想要你的命。”
“那你想要什么,要我說出是誰指使我劫持趙家千金?”
“不必!天元胭脂榜排行第七的影煞姿色不俗,說謊話的本事更是一流,我就算是問了你也未必會說實話,還不如不問。”
影煞越發覺得一頭霧水。
這小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難不成是要用這種手段收服自己,已作爐鼎之用。
想到這里,她的眼神不禁幽冷了幾分:“你……就算你放過我,我也不會對你感恩戴德。”
葛牧淡笑:“邪修的行事一貫如此,預料之中,你不僅不會感恩戴德、此時心里應該還想著以后怎么殺了我。”
影煞沉默不語。
她心里的確有這種想法!身為邪修,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
而一恍神間,掩蓋在心底的殺意就不由從眼膜流露出來,變成一抹陰狠的怨毒之色。
“還真是。”
葛牧勾頭盯了影煞一眼,眼眸中陡然迸發出驚人氣勢。
這一眼,
似乎天地倒轉,將他和影煞的距離拉遠到了天壤之別,讓美女邪修高山仰止,宛若見到了云霄中萬古縱橫的不滅天神。
渾身僵滯,靈魂顫抖。
猶如腐草熒光中升起了一輪照徹天地的盛大朝陽。
不可爭輝。
“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窮盡畢生之力,也殺不了我!所以最好別動這個心思。”
極為高傲自負的話在影煞耳畔回響,而她,已經被葛牧的剛才的氣勢震撼的全身冷汗,只覺得這話是理所當然。
怎么會這樣?
練氣九層的修道者怎么可能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氣勢?即便七煞鬼門里那位活了二百七十多年的老怪左朝奉,他也未必如此。
這遠比葛牧剛才一擊就碾壓她更加震撼。
良久后,
影煞才抹了抹額上冷汗,但也沒有逃走的勇氣。
葛牧卻道:“我剛才下手并不重,你應該已經恢復了,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走吧,不過趙益清的主意最好別打了,真想發橫財,不如去把海東集團的公子張亦安給綁了票。”
張大公子躺著也中槍,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有你護著趙家千金,就算是我想打她的主意,也沒這能力,這點我有自知之明,只是你真的放我走?”
“嗯。”
影煞緩緩起身,確定了葛牧不會突然出手,才閃身躍進竹林。
等她離開以后,葛牧自言自語道:“嚴兄弟此世你老不正經,交代給我的人一個比一個香艷,不過這影煞……”
“縱然我放了她一路生路,瞧她的性格也未必會迷途知返,就她練哪門九品冰蓮印,以后是死是活真不好說,但話我已經點頭,怎么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