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不知道?她叫做穆玲瓏,是帝都門閥穆家的長孫女,背影大得能嚇死人,她的爺爺是海軍中將。”
“嗯。”
“所以明天的晚會我得去,不能駁了穆總的面子。”
葛牧古怪地打量了趙益清一番道:“我還以為你自視清高、目無下塵,原來還懂點心情事故,有進步有進步。”
“你真當我是笨蛋啊。”
如果是尋常的舞會酒會,趙益清的確唯恐避之不及。
但此次不同,
這位冷金影業的穆總穆玲瓏拋開龐大背景不說,單論為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八面玲瓏,極為和善平近,在商界被譽為女中孟嘗,連趙益清的父親趙拓都很給她面子。
所以這種禮節性的晚會還是去需要捧場的。
她又問葛牧道:“你去嗎?”
“瞧瞧唄。”
到了第二天傍晚。
換上黑色禮服的趙益清猶如璀璨明珠,明眸皓齒,玉頸纖白,多了女人的溫婉風韻。
葛牧也很難得地穿上了襯衫西褲,參加這種晚會,總不能太不合時宜。
不過不怎么在乎衣著的他真換上正經衣服,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身材筆挺,五官俊朗。
眼眸一種包涵經歷的后沉淀出的清澈,卻又不失野性,趙益清都不由愣神夸了句道:“你這家伙原來也可以這么帥啊。”
葛牧無所謂地咧了咧嘴。
“這么傲嬌。”
“不是傲嬌,只是穿上這身衣服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
趙益清幫葛牧理了衣領,又問道:“什么事?”
“以前在西西利亞時候生活物資非常匱乏,沒什么好吃的,我跟嚴仙師就想了個法子,穿著這種好衣服,專門到附近城市的酒會或者婚宴上蹭吃蹭喝。”
“還有這種事?”
“不過有回穿幫了,被毛子認出來我們不是被宴請的賓客,拌了幾句嘴,毛子生性好斗,就要揍我們倆。”
葛牧搖頭笑了笑,“當然,真要打的話在場所有的毛子捆到一塊也不是我對手,但那天是婚宴,我們也不愿鬧出流血的事,因此就選擇了跑路,記得嚴仙師跑時還不忘端了一個蛋糕,一面跑一面吃。”
說著說著,
葛牧的聲音漸小了。
因為自那次經歷后嚴仙師就去世了,一聲兄弟,兩世追隨,就算是真是鐵石心腸也會被撼動。
而那些當時荒唐的事,也成了葛牧心里最美好也最遺憾的回憶。
葛牧眼波打晃,繼續道:“后來我們就被毛子就追上了,但并沒真揍我們,還覺得我倆挺可愛,又拉回去到婚宴上去拼酒。”
趙益清哪會看不出來葛牧在敘述這種荒唐經歷時的哀傷,心里輕輕揪了一下,覺得心疼。
青蔥手指貼在葛牧衣領上,很認真地看著他道:“嚴仙師去世你心里肯定很難過吧,這我懂的,但是……我以后會對你很好的。”
“別這么肉麻,我這人其實用不著安慰。行了,我沒事,咱們去瞧瞧那位穆總的晚會吧,可別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