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牧并不擔心方影。
一是對于自己改良過的九品冰蓮印極有信心,料術法玄微,三面鬼之流絕對不能相提并論。
二是這體態風流、嬌媚橫生的姑娘,看起來的確只像是床笫之間的絕世尤物,風_騷起來能要了人的老命,但心思伶俐,該狠毒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性情方面是非常完美。
葛牧讓她跟著自己修行,首先也是看中了這種秉性。
當然兼具美色更好。
另外還有韓瀟作為策應,這就更不必擔心了,韓大姐身上的靈符不管是保命或對敵都綽綽有余,已立于不敗之地。
因而一路疾行,頭都未回。
很快到了甲子聚靈陣的中央祭壇。
八根盤龍石柱巍然聳_立,縹緲的煙氣中顯得滄桑而古老;在石柱上銘刻著許多玄奧的符文,似乎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蝌蚪文,傳聞能與神明溝通的文字。
盤龍石柱圍著一座太極池,池中裊裊生煙。
隨著陣法運轉……
盤龍石柱的龍首漸漸噴薄出如瀑布般的白煙,注入太極池,微微地浮蕩著。
以葛牧的見識,自然看的出太極池就是整個“甲子聚靈陣”的中樞,不久之后,浮云山方圓幾百里區域的靈氣都會注入其中,化氣成液。
等了半個月,成敗在此一舉。
葛牧眼光微微灼熱。
一顆前世幾乎無敵諸天的神魂被困在很卑微的階層……做事謹小慎微,幾塊藍色靈元石都得精打細算,諸如此類,讓他對增強實力有種極為強烈的渴望。
不過此時白冷跟老太_監范九幽早就已經在祭壇外圍等著。
兩人都沒想到葛牧會來,這小子不是癡迷于方影的美色,放棄甲子聚靈陣了么?
范九幽面色疑惑。
“小子,你就是葛牧?看來影煞那騷_貨媚術沒在你身上其到什么作用,不過沒想到你還真敢來這里送死。”
葛牧瞧著盤龍石柱的變化,對于這番譏諷不怒反笑:“早聽說鋼鞭厲鬼范九幽是老個太監,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嘴里的話都帶著不陰不陽的味兒。”
“小畜生,你敢罵本座!”
“啊,本座?就閣下這么個天閹的玩意兒自稱本座未免也太不要臉了點。”
“你!你既然來了,影煞那騷_貨廢物那?”
葛牧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打量范九幽道:“老太監,別一口一個騷_貨的喊,喊你媽呢?這輩子你注定無后了,還不多積點口德,也好下輩子有個一男半女,縱然以閣下這副尊容有了一男半女估計也是隔壁老王的種,那也沒沒有的強不是?”
這輩子罵完了,罵下輩子。
到底是誰應該多積點口德啊?
“你——”老太監范九幽氣得眼里冒火,喉嚨涌動了幾下,卻也沒相想出什么詞鋒反駁,這小子委實太毒舌了。
“我怎么了?也不妨告訴你,你派方影使美人計這招真是愚蠢得很,真是愚蠢的讓人喜歡,她不僅沒聽你的,反而跟了我,估計待會兒就會過來取你的狗頭了。”
“她敢背叛七煞鬼門?重陽節的靈力逆沖足夠要了她的命,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起碼也得到重陽,而閣下未必過得了今天。”
范九幽臉色泛青,深凹的眼睛里迸發出一道利芒。
同時手指微微蜷曲了幾下。
葛牧依舊安之若素。
他很清楚范九幽暫時還不會動手。
因為此時正是甲子聚靈陣運轉的關鍵時刻,一旦動手影響到了陣法樞紐,陣法很可能奔潰,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他看了看范九幽干枯如柴的手指,冷哼道:“想殺我?”
“要碾死一只螻蟻什么時候都行,不急于這一時半刻,不過就憑你剛才那幾句話,本座絕對不會讓你死得痛快。”
“誰是螻蟻還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