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馮天合猛得拍了一個額頭,臉上露出和煦之色。
他當時跟嚴仙師脾氣相投,交情深厚,還蒙嚴仙師指點了三年多的修行,亦師亦友,見到葛牧自然也覺得親切。
那么葛牧的事就肯定得管。
拍了拍葛牧肩膀道:“放心,既然到了三清門腳下,我自然會給你公道。”
“多謝馮宗主。”
“謝謝馮前輩。”方影也跟著拱手。
“嚴仙師近年來如何?”
“前年就死了。”
死了!?
馮天合又是一驚。
按交情來說當年嚴仙師被幻塵宗七大長老圍攻,他本來是施以援手的,但礙于宗主身份,他又不能出手——他若出手,就相當于挑起兩個宗門的戰爭了。
此事一直讓他心存愧疚。
沒想十幾年嚴仙師竟然已經去世了,愧疚之情不由又濃了幾分。
那葛牧的事肯定就更得管。
馮天合再次向王孟頫拱手說道:“晚輩三清門馮天合給王老前輩行禮了。”
啊!?
王孟頫恍然醒悟,眼里還有些難掩的興奮。
“哦,原來是馮門主,恕老朽剛才心有所悟沉浸其中,沒能注意馮門主。”
“王前輩此來何事?”
沉迷于《葵水心法》的王孟頫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經這一提醒才想起來:“這位葛小友殺了老朽曾孫王卓,老朽要帶他回幻塵宗領罪。”
馮天合仗義執言道:“王前輩曾孫不幸身亡的確是噩耗,可就網上傳遞的消息來看,令孫王卓實在太跋扈了些。”
“老朽的曾孫,老朽自會管教。”
“可您當時并未管教!此事理在葛牧這邊兒,何況以您老的大神通親自追擊這么個小輩,實在也有**份了。”
針鋒相對,馮天合并無絲毫退讓。
當然王孟頫要殺葛牧其實也不是為曾孫報仇,只是想要斬草除根罷了。
他的臉色冷了幾分道:“這么馮宗主要和老朽作對了?呵呵,令師在世時候怕也要給老朽幾分薄面吧。”
“晚輩不敢。”
說實話三清門人單力微,現在僅有一位金丹境初期的人,就算全部都上在王孟頫手里都討不了什么好處。
但馮天合也并非怕事之人,他繼續道:“晚輩有個提議,你先聽聽如何?”
“嗯……”
“以王前輩身份親自對付葛牧這個后生小輩,若是在修道界傳開了,恐怕各宗都難免會有微詞,到時您老也臉上無光。不如等到五山大會時,您挑位得力弟子,當著天下修道者面跟葛牧來場比試,生死比試!”
王孟頫略微沉吟,前后權衡了一番。
心想自己出手對付葛牧的確有**份,此事也必然讓幻塵宗落人口實。
馮天合這提議倒是不錯。
葛牧雖然資質卓越,但受了靈魂攻擊經脈已經嚴重創傷,境界跌落到了筑基初期,此時不死,以后也難有提升。
而幻塵宗那些晚輩弟子能殺筑基初期也有那么幾個,到時當著天下修道者的面殺了他,不但能保住顏面,還能讓修道界都知道他趙孟頫調教弟子的水平遠超嚴仙師。
有利無弊!
何況此番已經得到玄妙無比的《葵水心法》。
半晌后,王孟頫道:“好,那就讓小輩弟子解決!葛牧,你給老朽聽好了,明天二月二五山論道你必須參加,了結這場恩怨,若是膽敢不來,不管你跑到哪個宗門,老朽也必親自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