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牧轉身打了一臉盤水,放在院外破木桌子上,然后又道:“你肺活量多少?能閉氣多長時間?”
“我還以為你打水是讓我洗臉呢。”
“滾,回答問題。”
“2600ml,閉氣就一分多吧,具體不知道,你要干嘛?”
“還能干嘛?你現在身上發生了突變,我得研究研究都是哪些變了,不然你以后都沒法生活!別廢話,把臉深進臉盆閉氣。”
葛牧這是要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測。
趙益清也沒有執拗,撩起頭發就把臉伸進了臉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感覺很長時間過去了,也沒有窒息的感覺。
“多長時間了?行不行?”她又探出了臉。
“誰讓你出來了?”
葛牧有些嚴肅。
趙益清實話實說道:“我沒什么感覺。”
“哦,這樣。剛才你閉氣的時間5′27″,這已經是你以前閉氣時間的五倍了。你跟我來!對了,還得拿一根粗繩子,另外把剛才仍出去的那個石碾子也帶上。”
葛牧取了條粗麻繩,帶上趙益清、并推著那個石碾子到了三清門那座大湖湖畔。
剛到湖畔,就讓趙益清抱起石碾子。
然后拿起麻繩把趙益清跟石碾子結結實實捆在了一塊,后者嚇得頭皮發麻:“你這是干什么,綁我沉水投湖?”
“沒錯。”
“你……瘋了?”
葛牧咧了咧嘴道:“沒瘋,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都準備拿我投湖了,還說不會害我,別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行不行。”
下去罷——
也不管趙益清如何討饒,葛牧便猛地推了她一把,直接就把推進了湖里,直沉到湖底。
你妹的!
家教良好如趙益清都忍不住罵一句。
但她已經沉到了湖底,一時間慌亂無比,只顧的掙扎,可葛牧不知在她身上使了什么手段,此時竟然使不上半點力道。
“喂……”
一張口,一串氣泡浮了起來。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
趙益清甚至都覺得過去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可葛牧依舊沒有下來救她。
她感覺極為絕望,可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睜開眼。
就如青如翡翠的湖水里,微微還有銀色月光透進來,許多小魚從她的附近游過,麟片上折射出明亮如水銀一般的光芒。
若不是被五花大綁地投湖,這絕對是很美的景象。
可奇怪的事,就算在湖底趙益清也沒有絲毫的窒息感覺,她甚至覺得是有空氣透進來的!
而且,在水中她的視力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都是為什么?
趙益清完全想不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
站在湖畔的葛牧看了看手機,這時距離趙益清被扔到湖底已經過去32分鐘,但可以感覺的到她的生機依舊非常旺盛。
“還真是這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