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導了婁星南幾句,葛牧沿路往陰極井的方向走。
他對清淡有余,豐腴不足的竹西雪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不是去偷窺她,只是想看看陰極井。
陰極井中的玄陰石乃天下奇陰至寒之物,人一旦接觸,其陰寒之氣就會引動人體本身的陰氣自周天穴竅而生,侵蝕四肢百骸、經絡臟腑,內外交征……
輕的話凍傷臟腑。
重的話能讓人斃命。
如三清門這些小輩弟子,也不過能夠短時間內待在距離陰極井五十米的地方,再往前便難以承受。
竹西雪能在距離陰極井五十米地方打坐修行,殊為了得了。
而剛知道三清門里有這個東西時候,葛牧就想試試,不過當時經絡還沒有痊愈,且傷的都是人身陽脈,無法運轉玄陽氣抵擋,靠陰極井太近無異于就是送死,此時經絡恢復自然又心血來潮。
很快到了地方。
此時太陽還未升起,四周依舊是稀薄如霧的晨曦。
天地之氣還沒有徹底地由陰轉陽(按修道界的說法,卯時以后天地之氣才會徹底由陰轉陽),故而陰極井中的陰寒更為熾烈逼人,距離百米的時候都覺得陰寒刺骨。
“這快趕上西西伯利亞的嚴冬了。”
葛牧自語了一句,緩步往前。
從距離一百米到距離七十米之間只覺得極其陰冷,身體并無任何異常,但隨后就覺得就感覺體內陰氣開始從穴竅里漸漸生發了。
同樣是冷,但這種冷卻是由內內而外的。
就像是突然吞了塊寒冰,一股冷氣從胸膛里竄到喉嚨,當然感覺肯定比這個更刺激。
葛牧也不得不遠轉靈力與這股逼人寒氣抗衡。
繼續往前走,到了三清門晚輩弟子能夠接近的地方,也就是距離陰極井還有五十米。
陰寒之氣宛若狂潮,且完全引動了葛牧本身體內的陰氣,由周身穴竅生發,如三百六十道銳利針芒般刺向肺腑內臟。
感覺已經不止是冷,甚至是劇痛無比。
“竹西雪能在這種距離長時間盤坐修行,這份毅力倒真是難能可貴了。”
葛牧搖頭一笑,繼續往前。
距離陰極井五十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只是臟腑刺痛,尚在忍耐范圍以為,并且運轉靈力也能夠化解內外交征的徹骨陰寒。
要是連同輩之人竹西雪都比不上,也不配是神王轉世!
而繼續靠近陰極井,每往前一米,陰寒之氣就會濃郁四五分,到距離陰極井僅剩三十米的時陰寒之氣幾乎濃稠如水。
這股陰寒不僅能影響到人體,連草木磚石都不可避免。腳下的一塊石英巖,輕輕一碰,就立刻碎成了粉末狀,單單直觀地說溫度,恐怕此處應該-200℃左右,比得上環境嚴酷的外太空了。
雖然有靈力護持,但葛牧的手腳已經開始發僵。
口中都已經結出冰渣!
似乎血液都要凝固,頭腦沉得厲害,感覺不到冷和疼了,只覺得內外交加的極寒陰氣下,內臟都在逐漸變硬。
再往前邁一步都極為艱難,甚至像是要跨越生與死的距離。
葛牧估摸著至多也就能再往前走三四米,但他沒自虐地癖好,了解自己的承受極限再哪兒后便迅速倒躍了出去。
畢竟身體剛剛恢復,硬逞強,再受了傷就傻_逼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