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牧之前連戰五人,靈力的確有所耗損,但是他主要是以龍元加持的強悍體魄去戰斗,靈力耗損并不多。
對陣王駿沒有動用術法,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
待箏音落定,
王駿自以為勝券在握,外面觀戰的大部分都以為葛牧將敗時,滿地碎石陡然彈開,他有以軒昂的姿態站了起來。
一掌拂過,便是摩天手印。
這一掌直將王駿逼退二十丈。
緊接著“銀河落九天”迸發出三千道熾烈劍光,鋪天蓋地,平吞荒野,在頃刻之間就打碎了王駿的靈力防御避,把他的身體高拋出六丈又重重地摔在碎石上。
剛猛,霸道——
外面觀戰的百余人只是從玄光鏡里看到這幕,就已經覺得胸腔血液沸騰。
不戰則已,戰則比勝!
那抹從光芒里走出來的身影猶如千年一瞬。
而這兩招術法下王駿身上已經被洞穿了三十多余處傷口,流出的鮮血很快匯成了一潭,臉色煞白無比,想要站起來都很困難。
可怎么這么輕易就敗了?之前明明已經戰盡上風的。
王駿嘴唇顫抖,滿是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葛牧:“我……我明明是筑基中期……”
咳。
話沒說完又咳出一口血來。
葛牧臉色默然:“以為你能撐過五式術法,結果連這兩式都接不下。哼,筑基中期,我要殺筑基中期又有何難?”
“你明明在我音波下也受了傷的,怎么還能這么強?”
“回去問王孟頫匹夫罷。”
葛牧朝天空看了一眼,滿眼譏諷,他知道此刻王孟頫、裴玄機肯定都在注視著自己,那便讓兩個匹夫看過癮了!
看他葛牧是否畏懼幻塵宗,是否回因經絡受損就一蹶不振。
滾——
葛牧地上一喝。
一腳提在王駿的臉上,后者應腳而飛,栽了七八個跟頭,跌進一灘污泥里。
然后緊跟過去,一手揪住王駿的頭發把腦袋給提了起來。
“嚴仙師是你能罵的么?現在跪下給他磕頭賠罪!不然就算有五山論道不能殺人的規矩在,我照樣可以擰斷你的狗頭。”
葛牧身上戾氣橫生。
有些事他可以不聞不問,有些事韜晦他可以韜晦隱忍,可追隨兩世的老兄弟被人侮辱就不能忍,這其中包涵的情緒無人能懂。
前世上界叛亂,天門被破,幾十萬叛軍壓境,唯嚴仙師一人從南天到北天過來馳援。
不再求那一世的夙愿,布道天下,擺正不公。
不再顧惜那上萬年的修為。
舍棄了所有的東西,但為并肩一戰,同赴死。
可再世為人卻折在了幻塵宗的手里,又被這小王八蛋謾罵,葛牧如何能不怒?他提在王駿的腦袋使勁的往下磕,已經完全不顧及這家伙的死活。
“葛小友,人字一局只在于分出勝負,不可殺人,亦不可辱人太甚,停手吧。”這時,半空中傳來正一法門門主張虛谷渾厚的聲音。
作為此次五山論道的主要牽頭人,他不愿看到有后輩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