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太黑,我們三人手牽手吧,免得走散了。”竹竿男提議道。
剩下兩人也覺得有道理,同意了。
白天就來踩過點的黃毛走前面,后面跟著竹竿男跟富家女。
富家女走在中間,她感覺自己牽著的手有些奇怪,冰冰涼涼的,并且越來越用力,她的手都隱隱作痛了。
她想把手抽出來但抽不動,對方攥的太緊了。
“黃毛!你用那么大勁干什么!我的手都被你攥痛了!”富家女忍不住低聲罵道。
黃毛覺得莫名奇妙,回罵:“你叫什么鬼,我在最前面,誰牽著你了!”
富家女一愣,結結巴巴的問道:“我,我不是,在中間嗎?”
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竹竿男答道:“在中間的是我。”
“啊!”
富家女驚叫一聲,用力的甩開牽著她的手,躲到了竹竿男身后。
“那,那我牽著的是什么東西!”她渾身顫抖,害怕極了。
竹竿男握了握手中樹枝,強行鎮定的揮了揮富家女的后方,什么也沒碰到,這比打到東西更讓人心慌。
“什么什么東西?”
黃毛還沒有反應過來。
富家女驚慌的蹲在地上,蜷縮著抱住自己的頭,心中充滿了恐懼。
“剛剛,我以為我走在中間,因為我后面牽了一個人,但是竹竿男說他在中間,那我牽的是誰?我早該想到的,他的手那么冰,一點溫度都沒有,這怎么會是人的手!怎么會是人的手!”富家女越說越害怕,越說越崩潰,縮在地上不敢起來。
黃毛被說的渾身一顫,低聲呵斥她:“別說了!一定是殷夏發現了我們,故意嚇我們的!”
黃毛故作鎮定的安慰她,也是安慰他自己。
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黃毛渾身一僵,猛的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了一雙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眼睛。
“啊!”黃毛慘叫著跌坐在地上,綠眼睛瞬間消失不見。
竹竿男也隱約看見了一點,顫抖著嘴唇,借著模糊的視線使勁拉了一把黃毛。
“不是說了是殷夏嚇唬我們的嗎?”他強自鎮定,“都起來,我們現在就出去!看她還怎么嚇我們!”
三個人攙扶著站起來,往門口退去。
啪!瓷器碎裂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三人腳步一頓,誰也不敢回過頭去,只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沖到了天靈蓋,汗毛都豎起來了。
微微涼意從后頸傳開,富家女打了個哆嗦,想要伸手摸一摸后頸,卻在伸手間摸到了一只冰涼的手,正順著脖子往臉上移動。
啪!腦子里的某根神經斷掉了。
“啊啊啊啊啊!”
她徹底瘋了,尖叫著推開擋在身前的黃毛跟竹竿男,沖向大門,使勁推卻怎么也推不開一層輕薄的竹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