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女把她帶到瘴樹林來干什么?殷夏低著頭思考,不知不覺速度慢了下來。
“你在干什么?”富家女發現殷夏慢下來了,并且不停的在整理袖口褲腳這些地方,甚至手套都帶上了,不解的同時也有些心慌。
殷夏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扎緊袖口,最后理了理衣領,隨口說道:“沒什么,覺得有點冷。”
福建女沒看出什么異常,催促的推了推她:“快點吧,就在前面了。”
殷夏對此不置可否。
山谷的背面比較陡峭,走著走著就沒路了,殷夏低垂著眉眼,隨意的問道:“在哪呢。”
富家女胡亂的指了一株植物,靠近了殷夏,然后一個用力,把殷夏推了出去。
“你去死吧!”富家女怨毒的看著墜落的殷夏,卻發現殷夏一點恐懼的情緒都沒有。
富家女的表情更加扭曲,憑什么同樣處境下,她就能繼續光鮮亮麗,而自己卻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這時,殷夏臉上懶散隨意的表情變得惡劣起來,眼睛里都是戲謔的笑意,嘴上好像在說什么,但她離得太遠聽不清楚。
富家女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咻!刷!
一根粗壯的樹枝抽在富家女背上,不容置喙的把她掃向涯下,富家女在呆愣過后,恐懼瞬間侵占了大腦。
“啊啊啊啊啊!”她大聲尖叫,可惜這會兒除了殷夏,誰也聽不到她的求救聲。
殷夏的拉著準備好的麻繩,借力輕巧的落在了地上,落地瞬間,殷夏就穿上了防護雨衣。
這片山壁不算太高,除非磕到頭,不然不至于摔死,只不過危險的地方本來就不是山壁,而是山壁下瘴樹林。
富家女從山壁上滾落下來,手臂上的膿包都被磕破了,脊背重重的撞在了石頭上,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殷夏像沒看到一樣,用腳踢了踢她的肩膀,問道:“躺著做什么,你說的果子在哪呢。”
富家女不再掩飾自己的惡意,眼神陰狠的像淬了毒的刀子。
“喲,這樣看我做什么?”殷夏故意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我說。”殷夏輕快的聲音就像惡魔的低語,“你還是換個地方躺著吧,瘴樹林的腐葉下都有什么你知道嗎?”
她湊近了富家女的耳朵,輕聲說道:“正常的瘴樹林里會有螞蟥之類的吸血昆蟲,螞蟥你知道吧,這里應該有類似的東西,只不過會更恐怖,它也許會鉆進你的皮膚,順著你的血管到處跑,還在你身上產卵,過不了幾天,就有無數的小蟲子咬破你的皮膚,從你身體里鉆出來……”
富家女渾身發抖,她驚恐的想要爬起來,卻因為疼痛一次次的倒下。
看到她這副樣子,殷夏反而有些好奇。
“你都不知道瘴樹林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怎么會想到用它害我?”她問。
富家女死死咬住嘴唇,就是不說話。
無趣。
殷夏失了興質,轉身就走。
“等一下!”富家女急了,“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呵!”殷夏頭都沒回。
跟她談條件?瘋了吧。
富家女是真急瘋了,她做事從來不去思考后果,到了要承擔責任的時候,她比誰都懦弱。
“是竹竿男!竹竿男掉下來過!我昨天親眼看到他從這里爬上去!”
富家女再也不敢隱瞞,竹竿男爬上去時的樣子凄慘極了,她想想都害怕。
“你別扔下我。”富家女嚎啕大哭。
竹竿男?殷夏皺了皺眉,竹竿男身上的確有股腐爛的味道。
算了,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