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非常地不起眼,埋在地底下,是一個非常小的底座,底部呈弧形,上面應該托著一個什么東西,但是那個東西已經不見了。
很明顯,這既不是電能也不是他們所熟知的任何一種能源。
殷夏盯著那個底座發呆,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問湯文昊:“如果我們的任務失敗,有沒有可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湯文昊被問的一懵,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
“應該不可能吧。”他努力思考,“別說是任務失敗,就是死在任務世界里,到了離開的時間游戲會把我們的一切記錄清除,連行為痕跡都不會留下,人怎么可能留下。”
玩家離開后,游戲會清除玩家痕跡?
這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你懷疑她是沒有被帶走的玩家?”
白黎問道。
這很有可能,特殊的能力,特殊的能源,還有比這個世界更加先進的認知,是玩家的可能性非常大。
“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只不過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可能性最大。”
玩家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世界,每個人手上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道具,道具賦予了他們無限可能,控制一個小鎮不是什么稀奇事。
還是證據不足。
殷夏站起身,她打算去拜訪一下,當年那起事件的幾個主要人物,相信他們都對死掉的那個女人記憶猶深。
殷夏通過夢境知道了那次火災,她現在想要了解一下那個女人的生平。
湯文昊跟他們兩個的消息不對等,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講什么,心里還想著難道自己的智商真的不行?
傍晚的小鎮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小鎮上的中老年人都趁這個時候出來活動。
柱子也要出來走一走,每個人今天上午都做了一場噩夢,他們心有余悸,不想待在漆黑壓抑的房間里。
“請問你是趙大柱先生嗎?”
柱子坐在家門口的大石頭上,他不愛說話,這些年也沒幾個朋友,實在想不到會有什么人主動拜訪他。
“你們是……”
他疑惑的打量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它們。
“我們是新聞工作者,聽說這里四十年前,發生過一場巨大的火災,能跟您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殷夏微笑著,明艷的五官像是盛開的牡丹花,她很少笑,笑起來也不像白黎那樣溫暖人心,反而有很強的攻擊性。
柱子一聽是來問當年那場火災的,立馬閉嘴,甚至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殷夏勾起嘴角,眼神帶著涼意。
“我們走訪了這個小鎮,鎮上的居民都說當時被燒死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用小孩子的肉來熬糖,死了活該,您對這條消息怎么看?”
“胡說八道!”柱子睜開眼,眼珠往外突出,圓鼓鼓的非常嚇人,“她是被冤枉的!他們說的那個失蹤的小孩只不過是去外婆家了!事發后沒多久就回來了!”
“別激動,我們就是問問,你可能不知道,獵殺小孩這種行為在幾十年前的封閉地區非常盛行,我們這些年已經調查了不下百起,全部都是真實的,事情的經過非常殘忍。”
“如果你們小鎮上的這個女人也是做這個的話,那確實如你們所言,死了活該。”
殷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涼薄的話語,柱子被氣的猛烈咳嗽,狠狠拍打了幾下胸口才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