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
許寬是死于失血過多,如果救治及時,可能就不會死,他們在破門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導致這個問題的人等于間接害死了許寬。
余春嵐驚慌的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解釋:“不是我,我沒有做過,我沒有這樣的道具!”
陸安又看向莘芳芳。
莘芳芳臉色蒼白,發現所有玩家都在看著她,也為自己辯解:“我,我也沒有,也許是許寬自己做的……”
她越說越小聲,最后在陸安冷漠的目光下噤聲。
余春嵐忽然想起什么,大聲地指責她:“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你做的!我上次還跟你說過男女混住不太方便!你說你早就想到了!還說用了道具后,門鎖住時正常人都打不開!”
這下證據確鑿,陸安的眼神更加冷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莘芳芳試圖辯解,“再說了,男女混住的時候小心一點有錯嗎?”
陸安冷冷一笑:“你是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還是許寬會去偷看你?既然這么防備我們,干嘛要跟我們一起住?”
“拜托你搞清楚。”他低下頭,跟莘芳芳對視,“是你邀請的我們,不是我們強迫你!”
其他的玩家眼神也有變化,莘芳芳注意到了,崩潰大哭。
“說得這么仁義,我就不相信你在游戲里這么久沒有害過其他玩家!裝什么偽君子!”
嗤!陸安懶得再跟她浪費口舌。
“我至少沒有害過自己的隊友,我以為住在一個房間里就是一個臨時的同盟,至少在利益發生沖突前不會有什么矛盾。呵——”
他譏諷的用一個呵字代替了后面的話,就連跟莘芳芳比較要好的余春嵐都遠離了她。
殷夏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看著這群人。
“吵完了沒?吵完了我們就該說一下這次意外了。”
她懶懶地靠著沙發,一只手把玩著手機,另一只手撐著歪倒的頭。
莘芳芳被刺激大了,她最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神,尤其是殷夏。
“都說是意外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她惡狠狠地盯著殷夏,就像一只瀕死的瘋狗,臨死前還要逮著路人咬一口。
“嗤!我不跟瘋狗說話。”
戚邵房間的玩家率先走了過來。
“你有什么發現?”他問。
殷夏:“問這話之前你應該先去許寬的死亡現場看一看。”
他們現在就待在陸安等人的房間里,想看一眼死亡現場非常容易。
戚邵觀察完又走回來,岑致遠坐在他旁邊,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現場被破壞了,應該是被旅店清理過,什么痕跡都沒留下。”他們房間的另一位同伴說道。
意料之中。
殷夏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開相冊給他們看。
現場留下的所有痕跡完美地保留在了照片里,清晰可見。
戚邵暗罵自己還沒有一個女生謹慎,和岑致遠拿過手機看了起來。
從現場的痕跡看,許寬應該是摔倒時后腦勺撞到了浴缸,浴缸表面有一條長長的劃痕,這是許寬失去力氣后順著浴缸緩緩滑倒在地的過程。
這些都還算正常,但是整個現場中也有奇怪的地方,比如許寬躺下的地方有半枚面向他的鞋印。
腳印不可能是許寬的,廁所的空間比較小,當時只有陸安和岑致遠進去過,岑致遠確定那不是他的鞋印,而陸安根本沒有走到那么靠近的地方。
那么,這枚鞋印會是誰的呢?當時那個小小的空間里,還有誰來過?
“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許寬的身上也沒有什么異常。”殷夏自己也在翻看手機里的照片,“我建議你們把整個廁所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