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妹妹想帶他跑路?可他們這么小,又能躲哪里去。
楚風河一想到那位父親對柳若芙的偏愛,心里有種濃濃的不安。
楚天歌不知道楚風河的顧慮,頭也不回的道:
“自然是找個舒服的院子休息。我們的院子又破又臟,等給你治好腿,不利于你養傷。”
楚風河:“???”
他一頭霧水。
去哪找舒服的院子?
等他們站在了嬌月苑門口時,楚風河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
“妹妹,你想住這里?可這是楚月嬌的院子。”
楚月嬌平時都嫌他們臟,不讓他們踏進院子一步。
如今妹妹和他要是住進去,恐怕楚月嬌會氣炸吧。
這么一想,好像也不錯?
“全府就這院子風水最好。”楚天歌可不管這是誰的院子,她已經身疲力竭,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帶著楚風河進去,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差點驚呆了。
她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天歌趕出了院子。
她大門一關,就跳楚月嬌香噴噴的粉床上,不到三秒就打著小小的呼嚕。
看著床上蜷縮的小小人兒,楚風河心疼又自責。
都是他沒用,這么大了卻要妹妹保護。
妹妹肯定累壞了,也不忍吵她。
又怕楚月嬌知道后院子被占后發瘋,只好戰戰兢兢地守在妹妹身邊。
……
趙府,一處荒蕪的小院子里。
咳咳!
里面時不時傳來咳嗽的聲音。
趙子凌端著一碗藥,走進昏暗的房間:
“母親,這藥快喝了吧。”
床上躺著瘦骨嶙峋,五官卻依舊很不錯的婦人楚清荷。
楚清荷看到趙子凌臉上傷口,邊咳嗽邊關心的問道:
“凌兒,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旁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有些心疼趙子凌,卻還是對楚清荷道:
“母親,這是子凌好不容易打獵換來的藥,您先趁熱喝了吧。”
這女子,正是趙子凌的妻子葉思竹。
楚清荷哪會信,這明明是被人打出的傷口:
“凌兒,為娘不傻,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趙子凌無奈,只好把今日的事說了。
楚清荷眼睛倏地一紅:
“前兩年我看到小歌兒時,瘦的都還不太能走。她和風河在楚府經常連飯都吃不起,你怎能要她的銀錢,糊涂啊!”
趙子凌倏地跪了下去,哽咽的說道:
“母親,可大夫說,您再不喝藥,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去!母親,這錢我明日就去打獵,會還給小表妹的,您就先把藥喝了吧。”
葉思竹也跪下,讓楚清荷喝藥。
楚清荷眼里的淚簌簌落下,自責不已:
“都是為娘身體不爭氣,你也才十六七歲,不但要養活一家子,還得被我拖累。”她真想死了一了百了。
趙子凌想到那個冷心絕情的父親,眼里迸發出恨意:
“母親,父親就是想要您病死,我一定不會讓他如愿。我一定會賺足夠多的錢,治好您的病。”
明日一早他就去蛟臥森林狩獵!
……
翌日。
楚天歌醒來,便看到趴在床邊守著自己的楚風河。
她眼底閃過一絲暖意。
她叫醒對方去床上睡,楚風河見楚天歌醒來這么精神,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