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里裝著幾小碟葷素搭配極好的菜肴,南宮鑰坐在小桌子旁疑惑道:“今晚吃得這么好?”
孟贏說:“大概是看到那棵很結實的什么什么樹被我一劍就劈斷了。”
澤弘笑道:“絕對是,孟大師這一手露得正好。”
這么明顯的恭維話南宮鑰還是聽得出來,嗆了一口湯。其實她本來打的小算盤是結了這單生意手邊上就有錢了,到時候提前將澤弘打發掉,以避免再出現頭一日夜里那種事情。可剛才澤弘好歹也算幫了她的忙,這個話她尋思著不好意思同孟贏提了。
孟贏很受用,還多對澤弘說了幾句話,順手拿了個饅頭給他。
吃過飯,孟贏讓南宮鑰去打個盹,她搖頭:“師兄,你覺得這樣緊張的時刻我能夠睡得著嗎?”
孟贏說:“你昨夜里就沒睡,現在等著也是干等著,還是得等時間到了不是。”
南宮鑰覺得此話有理,便聽話地縮到她的角落里將臉上的藥水補了補倒頭便睡,過了一會,她開口:“師兄,我睡不著。”
澤弘說:“要不要唱歌給你聽?”
孟贏說:“你還會唱歌?”
澤弘便哼起來了,娓娓的歌聲低低呤唱,唱的是一首重聚的歌:絲絲暖雨,十里長亭再相見,蟲鳴鳥唱。綠蔭蔥郁,艷陽微風,再來來,歸于故鄉……
這是一首和緩溫情的曲子,講的是離別后再回故土的故事,本是首好曲子,南宮鑰合上眼簾卻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不多時,尚在迷迷糊糊中未曾深睡的南宮鑰被一把撈了起來。她暈頭漲腦地睜眼一看,自己已雙腳離地被孟贏提了下來,這一下腦子瞬間清醒。
她驚呼道:“師兄,這是干嘛?”
孟贏將她放在血符中間,騰出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對不住,對不住,師兄方才也打了個盹兒。抓緊時間,迫在眉睫。”
說到這里,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靠窗的床鋪,看澤弘正睡得歡實,想起他說的要為她護法,南宮鑰道:“要叫醒他嗎?”
孟贏說:“當然要,干什么將他歇著。”說完兩根手指捏了一顆花生粒打過去,又快又準地打得澤弘“哎喲”一聲從床上彈起來,似乎還沒弄清楚倒底發生了什么事。
看他杵在那里還在發懵,孟贏對他說道:“干活了。”說完又看向辛梓翎:“記著,將隨身的護身腕扣帶好,它會一直跟隨著你,要出陣用它刺破皮膚。”
南宮鑰抬起手將衣袖拉上一點看了看手上那個樸素的不知什么石頭做的腕扣,上面刻滿了符文,恰恰貼在她手腕上,只留有那么一小點縫隙。
說話間澤弘已經走了過來:“我們要干什么?”
孟贏說:“什么都不干,就守著她以防外界有人來犯。”
澤弘已擇了根凳子在南宮鑰身邊坐下:“這夜黑風高的又鬧鬼……”
孟贏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