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道:“不了,不了,我們還得趕路呢。”
那姑娘許是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大膽地往澤弘身邊靠了靠:“吃一頓飯也不行?那些錢我們受之有愧。”
南宮鑰的眉毛都要糾到一起了,她就不明白了,若是有人給她一塊小銀粒買幾個窩頭她是再愿意不過了,就算是拿一塊金子給她,她都受之無愧。不過可惜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這姑娘哪里是在說錢的事,分明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南宮鑰咬著嘴唇,有些不悅道:“有什么愧不愧的……”
“好吧。”
南宮鑰還沒說完,猛地轉頭看著剛說了句什么的澤弘,就見那姑娘紅著臉往前帶路:“快些進來吧。”
這,他答應了?這二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南宮鑰驀然發現居然沒她什么事?氣得她雙手一操,站在門口極有骨氣地不往里走,其實她也不曉得自己在執拗個什么勁。
好在澤弘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上來又倒回來找她,見她氣鼓鼓地站在門口不禁失笑:“知了師傅這又是怎么了?”
南宮鑰瞪著他,走上幾步,用手指使勁戳了戳他的胸膛。也不知他那身肉是什么做的,居然那么硬,反倒是她的手指被戳得生痛。
她蹙著眉一臉的嚴肅:“你可別忘記了你是有心上人的。”
澤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可沒什么心上人,上次說的那位姑娘雖說是有一點喜歡,但還說不上是心上人。”
她狠狠地瞅他一眼:“你可別見異思遷!”
院子里頭傳來那姑娘叫他們進院子吃飯的聲音,帶著些軟糯,聽得南宮鑰打了個哆嗦。她一腳跨進門去,撞得門口那籠翠竹搖晃個不停,還故意在澤弘腳上踩了一下。
澤弘站在后頭哭笑不得,頭上是被撞得落下來的幾片竹葉,也不知道她的手臂有沒有撞得很痛。
院子邊上擺了些田地里用的農具,靠左邊用竹籬笆圈起來的一小塊地,里面有幾只雞“咕咕”叫個不停。
那個姑娘正在院中間的一張木桌上擺碗筷。后面的一排土屋中走出來一位老婦人,手里還端著一大盆白米飯。
姑娘擺好桌子后就引著南宮鑰落座,這時澤弘走了進來,看了看那四方桌,在姑娘期待的眼神中坐到了南宮鑰的身旁。
見南宮鑰愣愣的還往她那邊擠了擠,笑嘻嘻地道:“不給我挪點位置嗎?”
她耳尖有些發紅,嘟著嘴往旁邊挪了挪,抬眼就看到對面那姑娘黯淡的眼神,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決定充當瞎子與聾子,專心地對付桌上的菜湯與饃饃。
一頓飯,澤弘將桌上的幾人逗得喜笑顏開,氣氛正好之時,他問道:“聽聞有一處地方常年有瘟疫,大爺可知是在哪里?”
老人一下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么?別問,別問,這事是明令禁止了的,亂說是要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