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真有食魂的怪物,那這河邊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捕獵場。
龔長凡定了定心,轉身拉開虞?任重:“是不是順著這條河下去就能找到另外兩個你?”
他懵懂地搖頭:“不知道,我只顧跑自己的了,他們也只顧跑他們的,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凡兒別去了,你帶我回家吧。”他拉住她的手晃了晃。
她看著這條黑得不見底的河:“你就在這里等著我,”脫下外衫:“撕成條狀,”她撕爛一個地方給他做示范:“再打上結,”她轉頭看他:“看明白了嗎?就這樣做,把衣服全撕成這樣的細條,再打滿結,如果做完了這些我還沒回來,你就順著這聲音回去。”
說著摸出一把小刀,割斷自己的一縷頭發綁到虞?任重的手腕上:“能聽到嗎?有人在念咒。”
他點了點頭:“有點吵。”
她拍了拍他手:“是有點吵,到時候你跟著這聲音走,能看到一間小屋,你去那屋里就不會吵了。”
他又點了點頭。
她轉身離開,手被他一把握住:“凡兒,我聽你的,可你要回來找我。”
龔長凡不知道該說什么,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打完結就走,我說的話要聽。”
他再點了點頭,握在手里的手抽離,前面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南宮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那條黑黢黢的河,開始擔心龔長凡究竟會遇到些什么。
依舊白霧彌漫,只是龔長凡多了一個心眼,對于路上的一切細微小節都仔細觀察,豎起耳朵認真傾聽四周的情況。
前方隱隱出現一個立在河邊的身影,看樣子似乎正要邁進河水之中,不過一個眨眼,前方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南宮鑰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龔長凡已警鈴大作,往后退了好幾步,腳步移動間前方霧氣微動,破霧而出一條長長的腥紅舌頭,看得見上面布滿倒鉤。舌頭一卷,堪堪從龔長凡腰間掃過。
龔長凡腦子一陣發麻,心里頭突然有些郁燥,這東西能在這里食魂,也就是說虞?任重已經遇險了?想到這一層緣由,她心里莫名的更加煩燥。
從腰間抽出一條緊貼著腰身閃著寒光的軟劍,見霧氣再次微動果斷甩劍,一躍而起,那向下的一劍直接刺入那條腥臭的舌頭,污黑的血濺得到處都是,散發出一股股惡臭。
這家伙居然有實體!?這實在是出乎龔長凡所料,這說明了什么她完全不明白,腦子里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曉得也許殺掉這東西便可將一切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