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這樣陰毒的法子,哪怕再存在個千萬年,最終也不過是茍活。
有一種飄忽的感覺,南宮鑰覺得自己在乘云駕霧,這感覺不是來自于龔長凡有多么厲害的輕功,而在于龔長凡腦子發暈,魂身將倒。而回頭看去,那只碩大的蛇妖已近在眼前,那條長舌頭正從嘴里探出,一個瞬間便甩到眼前。
南宮鑰以為要完了,龔長凡卻就地打了個滾,躲過了那條舌頭的襲擊。蛇妖的舌頭第二次卷來,龔長凡瞪著眼睛看著,心里明白死期已至,卻也沒有什么哀傷。正在她準備閉眼受死之時,一條半透明的殘臂甩了過來,剛好碰到那條舌頭,腥紅的舌頭一卷,收了回去。
接下來,一個殘破不堪的獨臂魂身拉起龔長凡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這條斷壁大概肉挺多,那蛇妖竟然沒有跟著追過來。
前方的男人跑得瘋快,魂體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洞,白色的霧氣隨著他的奔跑從那些洞里穿過,失去手臂的那一邊袖子空蕩蕩地隨風飄蕩。
龔長凡跟著跑了很久,腦子已逐漸恢復清明,淡定地在后頭喊了地聲:“虞?任重。”
對方回過頭來,一臉嚴肅,眼風向后掃了一圈,停下腳步:“什么?”
她不悅的盯著他:“我不是讓你在原地打結嗎?你不聽我的話我就不喜歡你了,現在你就跟著聲音走,到小屋前去等著,等個一柱香時間。還是老話,時間到了沒等到我你就進去。”龔長凡覺得,即便他最后變成個傻子,好歹也算是活著。
虞?任重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過說到喜歡,你以為我會相信?還有,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后來還是被魅妖襲擊了?不應該啊,我給你畫好符咒了的。”
龔長凡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的?”
他冷哼一聲:“被毒氣噴了,剛才那妖物將我卷到嘴里,我逃出來了。”
卷到嘴里都能逃出去,不愧是虞?任重。龔長凡看著那條虛虛垂下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對不住。”
他轉頭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地方,贊同地點頭:“確實該說對不住。”又看向龔長凡:“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還弄得這么臟。”
她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實話,就聽到他極不高興的又說了一句:“我不想再問一遍。”
這還是虞?任重嗎?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龔長凡冷冷看他一眼,目光觸及他失去手臂的那側肩膀,還是緩和語氣說道:“帶你回家,跟我走吧,我們還得繞到河邊上去,那里有另一個你。”
他問:“你遇到另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