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也不回,往前走去,對于身后苦苦哀求的聲音置若盲聞。
“等等……”無面絕望道:“這道金絡圈是難得的神器,它主人已死,你取下來它就是你的,我會告訴你如何讓它歸你所有。”
南宮鑰還是不回頭,后面的無面絕望了,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說道:“那個人……昨日我就說他不值得,為了傷害自己的人去痛苦傷心,至死難安,不值……呵呵……不想死啊……”
她腳下一頓,冷冷地說道:“可是你已經死了。”
背后沒有聲音。
南宮鑰回轉身:“除了那個金絡圈,我還要你跟著我,不說是做我的手下,就在我身邊保護我。”
無面似乎是在看著她,那張冒著黑煙的臉漸漸化出澤弘的樣子。
“如何?”南宮鑰看著他:“你在我需要的時候保護我,不再殺人,我便放開你,還有,先告訴我這金絡圈如何認主。”
無面沒有遲疑,斷斷續續地說道:“它主人,已,已死,你只需與它結盟……便可,用你的……心頭血祭它,它從此便是你的。”
“心頭血?”南宮鑰愣了愣:“那我豈不是沒命了,還要這圈子何用?”
無面說:“你拿下這個圉子,其余的我來想辦法,一定保你取血也不會有事。”
南宮鑰看著他,那張臉依然動人。她默默地走到殘名身邊從他手中取下刀劈了一小截樹枝,慢慢的用她那把小刀削了一根又細又長的木針。
舉著針看了看,說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不能冒這個險。”
無面忙道:“難道用這木針不是冒險?”
她還在看那根針:“當然冒險,但兩害擇其輕。這是榆樹,有止血的功效。”
說完,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準心臟扎了下去,比起腰上的痛,這種鈍痛更加讓人痛苦,她張大嘴一口又一口地吸著氣,猛地拔出木針,血從胸口浸出,她蒼白著一張臉望向無面:“……你能下來一點嗎?”
無面搖了搖頭:“這是金絡圈的力量,不是我的。”
南宮鑰狠下心,咬著牙爬上大樹,每一個動作都扯著胸口內外疼痛不已。
順著樹枝爬到無面的上方,南宮鑰用手在胸口處接了好一會兒,才將手上聚起的一小捧血灑了下去。她已經眼睛發花,也看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讓血灑在金絡圈上,身體一歪從樹上落了下去。
落在地上有一種軟綿綿的觸感,她睜不開眼睛,只覺得脖子上一熱,有什么貼了上去。
胸口的痛輕了些,可是眼皮發沉,腦子也迷迷糊糊的。她想好好睡一覺,可是抑制不住的心痛又讓她很難受,她想她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才會痛得在睡夢中也感受真切,才會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