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之體,也許她真能幫他的大忙。
“當然是。”南宮鑰單手支頤看著那張同澤弘相似的臉,能夠很清楚的分辨出這人與澤弘有那么多的不同:“我命長著呢,我跟你說,這天下的主人想殺我,我都能從他手上逃出來一次又一次,你說,我這樣的好運氣怎么可能會早死。”
無面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我發現你這個人有些心大,那個殘名說的那人是你心上人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逃避還是在死撐呢?”
“你就這么盼著看我的笑話?”南宮鑰也不生氣,只是有些惆悵:“他是這么說了,不過我不相信,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況是耳朵聽到的。”
“那你要怎么樣?”無面打量著她:“你準備等他把刀磨好了才相信?”
“對。”她眼睛亮晶晶的,映著那支燃燒的燭火。
無面無言以對,看著她那雙無比堅定的眼睛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片刻后嘆了一口氣:“那就祝你好運。”
二人相對無言,默默看著前頭,良久,南宮鑰輕聲道:“無面,你真名叫什么?”
無面看著遠方:“……我的真名……那就是個恥辱,不過我記得我的臉其實長得挺好看的,反正我們合巹酒都喝了,要不你就承認了吧。”
南宮鑰無奈道:“你這個人……真是……”
無面無賴道:“我可不是人。”
“好吧,鬼大爺。”南宮鑰起身拍了拍坐皺的披風:“走吧,現在趕路全靠天黑,還得仰仗大爺你。還有,麻煩你熄了那盞燈,免得成活靶子。”
無面將燭火熄掉:“這天黑成這樣,連星辰都沒有幾顆,你不怕走路把腳崴了?”
南宮鑰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團黑漆漆的影子:“你沒聽說過嗎,夜黑風高殺人夜,保不齊那些殺手就躲在某個暗處,一箭就能將我了結了。”
“有生人來了我還能感覺不到?”無面莫可耐何:“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南宮鑰搖搖頭:“你說,那殘名也不過就是個殺手,還有金絡圈那樣的神器呢,如果來的人也有那樣的神器呢?你怎么辦?”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現在覺得這東西也沒什么用,哪有那么多鬼要打,對付人又不行。”
無面搖了搖頭:“那殘名根本就不簡單,要不是他受了重傷,估計我都死了。鬼可比人難打多了,要是再遇上一只煙遲那樣的鬼,你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南宮鑰躲躲藏藏一邊休息一邊趕路,這會有無面在,便又正大光明地走上了那條小路:“要不你變匹馬出來吧,還有,既然煙遲那樣的鬼你也看不起,那你是如何同他混到一起的?“
無面看了她一眼,此時天地俱黑,在這黑暗之中,雖說南宮鑰看不見他,可他卻能將她瞧得清清楚楚的,那張臉上確實寫滿了好奇。
他同她并肩走著,慢悠悠地說道:“馬我是變不出來,至于煙遲的事情,有機會再告訴你。”
南宮鑰默默望天,這個小表情又被無面看在眼里,他問:“你呢,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