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閉著眼睛,感覺到澤弘溫熱的指腹一點一點撫過他的眼皮,鼻梁,嘴唇,最后停留在他溢出淚水的眼角。
他這樣的深情源自何處?如自已一般因為他救了自己?如自己一般因他處處出色樣樣出彩?如自己一般日夜相對發現他是個不可再得的對的人?
“傻乎乎的。”澤弘輕聲說著,南宮鑰睜開眼睛,淚水便包也包不住地滑落下來,順著澤弘的手指落了下去。
他看著澤弘的眼睛:“我不傻。“
如今的嗓音提醒著南宮鑰他現在是個男子,南宮又羞又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看著澤弘的眼睛里又流下淚來。
他抬手摸著他一頭烏黑的長發:“確實都有點不習慣,但你會恢復的。”
“我有辦法。”兩個人一起說道。
南宮鑰看著他:“你有什么辦法?”
澤弘聲音淡了些:“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事,我同方師傅商量著如何治好你,本是讓幾個屬下守著那個玉壺,可是事情還沒有商議完就收到下人稟報,說那只壺無端消失了。我已將方大師派出去了,讓他找回那只玉壺,以他的本事應該沒有問題。”
“什么!”南宮鑰大驚失色,猛地站起:“你說它消失了!?”
“怎么會消失的?”南宮鑰急得心口痛,又問道:“那方大師就是那個術士?”
“誰?”澤弘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將我從玉壺中救出來的人。”南宮鑰握緊拳頭:“當初便是他幫著害的我。”
澤弘搖了搖頭:“是方大師,也是很厲害的一個人,他當初收了周朝的銀子才為他辦事,并非要針對你,就像這一次,他收了我的銀子,便為我辦事。”
“呵呵呵……”南宮鑰看了澤弘半晌,撫額笑道:“你說得對……”聲音變得陰沉:“可是我還是恨他。“
澤弘說:“我可以殺了他。”
南宮鑰抬頭看著他,那雙眼睛飽含深情,他確實還是以往那個他,但是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實的呢?
他緩緩坐下:“……不必……只是這個人純粹是為了錢而作惡,不分好壞。”
澤弘笑道:“他有用,我便用他。”
南宮鑰垂下眼簾靜默著,澤弘看著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你想要他的命我可以拿來送給你,可是事情要以最有利的方式來做,而不是以情緒來發泄。”
南宮鑰內心微動,抬起頭,慢慢傾身過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澤弘,一點一點靠近他。
澤弘雙手輕輕用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本生出來的一點曖昧氣息瞬間熄滅,輕咳了兩聲,說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告訴我那日我們分開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事。”
南宮鑰咬了咬嘴唇:“你嫌棄我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