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省略掉有關無面的事將她近來經歷的事情講給孟贏聽,說完后孟頗為震驚:“我真是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姑娘。”
從未見過是個什么意思,這里可以做很多解釋,或者是好得特別或者是壞得特別,在孟贏這里,南宮鑰肯定這是贊許的話,不過他掰著手指也能算得清林孟贏這一年多來到底見了幾個姑娘,又正眼看了幾個姑娘。
他那些畫中的“美人”全都是從書中看來的,倒也畫得像那么回事,不過真正算下來,他這二十來年打懂事起算,見過的姑娘只能說屈指可數。
南宮鑰覺得孟贏同他如今的感情勝過親生兄妹,各種好是源于兄妹間的情誼與喜愛,就像自己喜愛芙蓉花,若是別人說這花丑他還是會死心塌地的喜歡。
其實認真想一想,別人說得也沒有錯,也許那個人不喜歡芙蓉花,也許那個人根本就不喜歡花,你能說他是錯的嗎?
但要是有人問起來,或者是孟贏問起來,南宮鑰也會說孟贏是最好的,在南宮鑰獲得的新生活里,孟贏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經歷了那么多,他現在鮮少信任誰,剝下對澤弘的那一層愛,只談信任的話,他現在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孟贏一個。
“下一次。”孟贏看著他:“等你恢復正常了,你畫一副畫給我看看,聽聞你畫畫十分了得?”
帶著些征求的意思,還真是找虐啊。南宮鑰嗯了一聲,向前面指了指:“師兄,咱們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黑森林近在眼前,兩人刻意又無意的談著話,無論如何還是走到了這片森林面前,映入眼里的是隱約的樹影輪廓,往里面看去是無止盡的黑,仿佛月色被這片森林硬生生的割成了兩半,世界也從這里被一分為二。
腳踩進森林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不知道這地上是什么東西,抬頭看上去,那些參天大樹的枝丫像是伸到天上攪碎了星河,天地之間除了黑,還是黑。
“刺啦”一聲,孟贏劃燃了一張作了符的黃絹,可這光居然只能照亮在咫尺之間,就像是四周圍了一層黑布,光根本就照不出這濃厚的黑。
南宮鑰驚訝極了,呆呆轉頭問孟贏:“幻術?”
“不是。”孟贏將南宮鑰緊緊拉在身邊:“這林子絕對是有問題的,我們都小心一點。”
南宮鑰點點頭,怕孟贏沒注意到又哦了一聲,可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拉著他的手越發的滑膩,像是出了許多的汗,南宮鑰警惕地看著四周,輕聲道:“師兄,咱們別緊張。”
孟贏沒說話,南宮鑰轉頭一看,頓時嚇得汗毛堅起。他握住的哪里還是孟贏的手,分明是一只泛青的爪子,爪子的主人沒入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是個什么東西。
南宮鑰嚇得猛甩手,耐何那只爪子抓得更緊,根本就甩不開,眼見著另一只爪子也伸了過來。
南宮鑰嚇懵了,從腰間摸出刀便使勁一割,那只爪子吃了痛,一下松了勁卻還是沒完全松開,南宮鑰卻得了機會,用力掙脫束縛,沖黑得看不到頭的森林深處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