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勾起嘴角笑了笑。
南宮鑰眼睛有些濕潤:“聽到沒有,要快點恢復過來。”
黑煙越來越濃,將無面整個籠罩在里頭,頃刻散開,無面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歸于黑暗,什么也看不見了,南宮鑰咬了咬唇,握著手腕上的那條鏈子,在地上跪了好久。
在寂靜中劃出幾道破空之聲,爾后,一切又歸于平靜。一道微弱的光線亮起,緊接著,一個急切的腳步聲向這邊跑來,還有孟贏一緊張時就會變得低啞的聲音:“知了,知了。”
南宮鑰回轉身,臉上還帶著些難過:“師兄,你終于清醒過來了。”
孟贏臉色并不好看,半側回頭看著身后空空如也的空地上橫七堅八倒了一地的樹:“來,我們出去。”
說話間孟贏已經咬破手指當空寫下符文,隨著他大喝一聲:“破!”,眼前的黑森林轉眼變得模糊,像是被水化開的墨汁,少頃,南宮鑰發現自己眼前的黑森林又出現了。
南宮鑰皺眉說道:“還是在這里。”
孟贏指了指前方:“只是破了個幻境,怎么可能就出去了。跟著我,你之前中邪把我甩開,我追了一會也著了道,這一次咱們小心些。”
“原來那爪子是……哎呀!”南宮鑰“嘖”了一聲:“我知道了。”
“來來來,”孟贏拿出一個疊起來的符:“你把這個揣好。”
南宮鑰看了一眼那個被折成三角狀黃澄澄的絲絹,委婉推拒道:“那個,這個……我其實不大會被迷惑,不用浪費了。”
孟贏掰開他的手將絹符放進去握緊:“別跟師兄客氣,拿好。”
南宮鑰眨了眨眼睛,這符根本就不管用,他想說的其實是不要了,可是看著孟贏那殷切的目光,到口的話只得硬生生的吞下去,咬了咬下唇,擠出個笑來:“師兄,我上一次帶著符也著了南宮鈺的道。”
孟贏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想到她那么厲害。”急切的又說道:“你還是帶著,普通的邪祟近不了身的。”
南宮鑰抿了抿唇,將那個符揣到腰封里:“謝謝師兄啊。”
孟贏指著前方:“跟上來。”
南宮鑰也不敢大意,緊緊跟著孟贏,兩人安安靜靜的趕了一小會兒路,他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好奇,瞟了孟贏兩眼,問道:“師兄,原來你怕狗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孟贏明顯的哆嗦了一下,半晌才回道:“小時候在街上流浪,被狗咬怕了。”
南宮鑰吐了吐舌頭,撓著頭說道:“我小時候,記得不太清楚了,大概是一個人在一處玩,突然砸下來個蟲子……個兒還挺大,”他也抖了一抖,臉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嚇壞我了,從那次后就再也見不得蟲子,哎,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我連蛇都不怕的。”
孟贏回頭看了看低頭懊惱的南宮鑰,眼里閃過一絲笑,結果笑還沒斂回去就看到南宮鑰臉色突變,緊接著“砰”的一聲,孟贏撞到了樹上,他低低地哼了一聲,一把捂住臉。
“我看看。”南宮鑰跳上前去:“低一點,我看看怎么了,怎么不看著點路呢?”
孟贏拿開手,臉上藏著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