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癟了癟嘴:“我才不是愛哭鬼。”
澤弘嘆道:“現在能有這樣一個結果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之前有多忐忑嗎,生怕你胡思亂想,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這樣說來,我還應該感謝芒陽了。”
南宮鑰想了想:“倒真是有一件事情,我們可以為他做的。”南宮鑰從懷中掏出那個小小的狹域球,一個散發著藍光的球體呈現在澤弘的面前:“這是芒陽給我的,叫做狹域球,在這里面時間是靜止的,而芒陽的兒子就在這里面。”
那手中的小球藍光螢螢,就像一個鮮活的生命,但要說這里面有一個人,還是讓澤弘震驚地瞪直了眼睛,片刻后自嘲道:“這世上超乎想象的事情太多,我還是井底之蛙啊。”
又說:“他將兒子交給你,你也接?”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澤弘眼里卻是滿滿的信任,伸手揉了揉南宮鑰的頭發:“你這傻丫頭,怎么想的。”
南宮鑰看著手里那個小球:“他將這狹域球給我了,我當時一愣神就接下了。”
澤弘笑道:“你就說你心軟了,愿意幫這個忙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她是這么想的嗎?好吧,想一想,她當時確實是心軟了,不過當時她答應得也很無奈,被澤弘這么一夸倒讓她真的不好意思了:“這孩子有八歲,我原先是想把他帶回孟焦教的,但是想來跟著我也不會安全,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將他帶回楚國?”
澤弘從南宮鑰手中拿過小球,正想好好看一看,那珠子一閃,又回到了南宮鑰手中。南宮鑰臉上一陣尷尬:“芒陽說將它送給我了,我猜想這東西與芒陽還有神果都有關,大概是有靈性的,也許就認主了吧。”
澤弘不置可否:“你將它收起來,等過一些時候再將那孩子放出來,怎么放出來你是知道的吧?”
見南宮鑰點點頭又接著說道:“蘇先生那件事我也想同你說一下,必竟他是跟著你們一路去的月下城。因為他所做的事并不為爭對你,再加上他已經受到了懲罰,念在我曾同他是朋友……他雖利用了我一次,但從以往的情分來講,我不想傷他。”
“不過我也問出來了。”澤弘一只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面前那只茶杯,像是在想著什么:“他之所以守在這里,是受了錫云教主的命令。”說完又是嘲弄的一笑:“安心下來融入當地,指導此處胡人習得中原的許多文化……原來是在等著機會,人心啊……”
南宮鑰詫然:“又是錫云教?”
澤弘看著桌上的那杯冷茶:“是啊……又是錫云教……”
“怎么哪里都有他呢?”南宮鑰蹙眉:“就像根攪屎棍一樣。”
澤弘低頭看著她,忍不住笑問道:“你現在可是女兒家了,怎么學的這么粗魯。”
南宮鑰嘟著嘴:“我現在跟著你學壞了。”
“你倒會推責任。”澤弘笑著將她摟了摟。
南宮鑰不說話,靜靜地窩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享受著這一時的安寧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