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時,南宮鑰從酣睡中醒來,她睡了個好覺,至于自己是如何睡到了自己房里,她腦子里閃過澤弘的臉,心中又羞又甜。
有人敲響房門,南宮鑰應了一聲,收拾好心情,迅速穿好衣裳,用盆中的涼水洗了臉,一拉開房門,就看到孟贏一臉的凝重地站在外頭。
南宮鑰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殊不知她頂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沒心沒肺那么一笑,看得澤弘的心跳更快,一張俊臉剎時紅了個透。
“這是怎么了?”南宮鑰抬手摸了澤弘的額頭,驚道:”師兄,你發熱了!是受涼了!?“只是不知這大熱的天,孟贏那般好的身子骨怎么會受涼。
澤弘原本想說的話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凈,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對疑惑的南宮鑰道:”你收拾好到我房中來一趟。“
“啊?”南宮鑰還沒弄明白,澤弘已經一轉身,急匆匆地跑了。
孟贏這個樣子可是難得見到,南宮鑰如臨大敵,難不成這是遇上了什么麻煩?抬頭看了看天,雖說日頭已經爬了上來,可時間上來看也不過酉時。
她急忙用木簪將頭發束起,往孟贏的房間跑了去。
一把拉開門,輕風帶著無數花瓣撲面而來,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身處在一片淡粉的花海之中,手掌大小的五瓣花擠擠挨挨,被風帶起的花瓣漫天飛舞。
南宮鑰心下警鐘大鳴,望著前面無邊無際的花海,那粉嫩的色澤鋪天蓋地,將她整個眼睛占滿。她沒有心思來對這方天地的美麗驚嘆,只努力的極目四望,尋找孟贏的身影。
天空湛藍,白色的云透明得像用筆畫上去的一層薄紗,南宮鑰看了又看,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覺著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妖物。終于看見孟贏,他似乎彎著腰在做什么,被花海幾乎給淹沒了。
南宮鑰咬了咬唇,輕輕喚了一聲,孟贏從花叢中站立起來,手中捧了一大束嬌艷的鮮花,就站在花叢中看著南宮鑰,一張臉比花還要紅潤。他張了幾次嘴,可是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南宮鑰看到他呆愣愣的不動彈,忙向他招手,卻不敢貿然走向前一步。孟贏終于擠出來幾個字,問道:“你喜歡嗎?”
南宮鑰鎖眉沉思,后退一步的同時大喊道:“明儀君!明儀君!”
聲音之大,讓正臉紅心跳,下了一晚決心的孟贏嚇得手上一抖,捧在手心中的那一捧花被抖落掉好些花瓣。
前一日被另一個女人那樣抱著大腿,他自覺在南宮鑰面前丟了臉,也害怕虞?忠文說的那些話會在南宮鑰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影響。
經過一夜的思索,結合聽書來的情節和網羅來的各種故事,孟贏作法幻化出來一片花海,腦子里想著他同南宮鑰表白心意后,南宮鑰無限嬌羞的模樣,心里頭就像是有一只小貓在不停的用爪子撓他的心,又酥又庠又期待。
南宮鑰一貫都很崇拜他,雖說覺得近來被寵出些脾氣來,可是在他眼中就連那些脾氣也是越來越可愛,看著花海中出現的南宮鑰,白晳的皮膚,清澈晶瑩的眼眸,著了女裝曲線畢露的身段……他憋了一肚子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腦子里那些他想好的話穿來轉去,卻不能捊成他昨夜想好了的樣子,他心里頭正著急,南宮鑰卻喊了起來,他一時腦子更懵,就連反應都停頓了。
虞?良語就在這時沖了進來,接著就聽到南宮鑰慌亂的聲音:“明儀君,快點破了這幻象,我師兄好像中邪了。”
“……”虞?良語全然沒有感受到妖氣或是陰氣,這幻象有點像是孟贏自己做的,只是為什么呢?
虞?忠文也慢悠悠地晃了出來,看了看這情景,倒是了然幾分,半勾起嘴從鼻子里發出聲哼笑,抱臂站在一旁,順手拂開一片落在他鼻子上的花瓣。
再接著,澤弘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