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珠子還是冷冰冰的,在手心一個地方放久了都有能讓那一塊血肉結冰的感覺,呼出的溫熱氣息因為珠子的緣故一下子就冷了,悶熱的夏夜,南宮鑰唇邊卻起了一層白霜。她等了好半天,無面卻沒有出現。
南宮鑰懷疑無面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要緊,同時心里頭揪起的難受,要不是她,無面不會受傷,而他們的那個契約,他已經走了五十步,而自己卻一步都沒有走。
想起自己對無面的懷疑,內疚地嘆了一口氣。
確定無果,南宮鑰折身回馬車去,腳踝突然被誰一把抓住,嚇得她驚呼了一聲。緊接著響起虞?忠文的笑聲,倒是很愉快的樣子。
南宮鑰嚇得不輕,冷汗流了一腦門,伸手就去打虞?忠文,被對方一把捉住手反到身后。南宮鑰被擒住,掙脫不開,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放開!”
虞?忠文饒有興致地說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做賊呢?”
南宮鑰沒好氣地回道:“你才做賊!”
虞?忠文好笑道:“我是捉賊。”將手一松,看南宮鑰結結實實地落在地上摔了一跤,笑得更開心:“說來聽聽,你剛才在干什么?”
“關你屁事!”南宮鑰拍著臉上的泥土站起來:“兩只燒雞怎么都沒噎死你。”
虞?忠文嗤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黑影直沖著虞?忠文的脖子而來。虞?忠文一把推開南宮鑰,側身一躲,伸手一劈,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林中無風葉動,幾道黑影落下,同時間,澤弘與眾人也趕到。
虞?良語撈起地上那團毛茸:“楓小離……”
“誰?”南宮鑰剛要湊近,一道光亮起,孟贏手中的符火緩緩燃起,光亮的范圍漸漸擴大。
他瞅著南宮鑰只皺眉頭,將符火往她那邊移過去,問道:“你不睡覺在這里做什么?”
“嗯……”南宮鑰咳了兩聲,指著虞?忠文道:“這只暴躁的紅狐貍剛才又想殺這小子。”
虞?忠文將她的手指拍開:“什么這小子那小子的,沒教養。”
南宮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想與他計較。
虞?良語憑空畫符,點了點紅狐貍小離的額頭,本來奄奄一息的紅狐貍悠悠醒轉,剛睜開眼,看到虞?良語又是一副嗤牙咧嘴的樣子。
“是不是瘋了?”虞?忠文操著手走近虞?良語:“聽說有一種病叫做瘋狗癥,它該不是害病了吧?看癥狀挺像的。”
紅狐貍淚眼婆娑,絕望地嚎叫道:“你們虞?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全都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