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看向任瓏:“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任瓏語氣肯定,沒有半點猶豫:“沒有。”
南宮鑰清了清嗓子,掃了三人一眼:“那個……那個要被送去吳國的女人是誰?與澤弘是怎么認識的?”
虞?忠文皺著眉看她,虞?良語淡淡地回道:“是曾國人,與楚王的一位如夫人長得有六分相似。”
這些她都知道了,轉向任瓏。任瓏認真道:“是公子刻意讓人去尋的,就是為了給吳王做個禮,倒是那吳王,聽說有許多姬妾,這曾女也不過是彌補一種遺憾。”
任瓏難得地說了這么多,倒是讓南宮鑰多看了她兩眼,這話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多想吧。
正想著,額頭被虞?忠文點了一下,那力道有些大,南宮鑰身體趔趄,往后退了二步,她怒氣沖沖地沖他道:“我看你是好了,欺負我打不贏你哈!前幾天就不該給你烤兔子!”
對方白她一眼:“你的心思不要總放在別人身上,眼下這情況也多想想自己,反正你當心些吧,多留個心眼,有事就搖鈴。”
南宮鑰賭氣似地抬起手來給他看:“一動就搖,還需要我來搖!”
“不是這樣的。”虞?良語輕聲道:“你自己處于危難之時搖鈴與行動時它自己搖動是不一樣的。”這兩個人又斗上嘴了,真的讓他頭痛,且虞?忠文那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
南宮鑰與虞?忠文對視一眼,兩人均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開眼去。雖如此,虞?良語卻瞧見虞?忠文的臉瞬間竄上紅色。
是夜,虞?良語去了一趟虞?忠文屋里,說的便是南宮鑰的事。
虞?忠文一臉暴怒,猛地站起身來,卻又扯得傷口痛,聲勢便去了一大半,聲音也弱了下去:“沒有的事,我怎么會喜歡那個死丫頭,又不是什么傾城色。”眼睛卻向一邊瞟去。
這一趟來本來也不是要指責他什么,兄弟倆自幼時便分開,虞?良語對這個兄長雖說不上多熟悉但接觸下來卻知曉此人是真的簡單,喜歡討厭都掛在臉上,人雖聰穎但卻是根直腸子,有些事,便怕他這直腸子,最好是敲打著,別多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虞?忠文這個人,即便是敲打過了,卻還是讓人難以放心。而他作為弟弟,在虞?忠文心中估計并沒有什么分量,就是不知他說的話能起到幾分作用。看著兄長一臉的不自然自己也有些不自然,微微點了點頭,此話不能再繼續,再說下去虞?忠文便該趕人了。
另一邊,無面繼續鼓動著南宮鑰隨他離開,但言語也沒有多么的急切,只是循循善誘,見南宮鑰不說話,又說道:“越快越好,再遲怕是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南宮鑰終于下定決心似的,重重地點了下頭,又喃喃道:“我也不信你,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知道。”
無面痛色道:“在周朝那里做的事是權益之計,你若痛恨我便拿你那神木打我幾下出口氣吧。”
這是打探雷擊木在哪里?南宮鑰頭也不抬,聲音低低的:“雷擊木我給了虞?良語,對他來說那法器用處更大。”
無面遲疑道:“……那你,這是愿意信我?”
南宮鑰沒有說話,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信他。
跟著無面,想要離開總是容易的,去往哪里是她說了算,無面并沒有異議。
自聽到南宮極離世,她便一直想要回一趟曾國。每每想起這件事,她的心底就好像破開了一個口子,有血和疼痛自心底慢慢升騰起來,讓人忽略不了。
去往邑城的路也可以由曾國經過,她不能明著說去邑城,但是她可以說去曾國。她去曾國,合情合理,無面不會有所懷疑,而殺掉無面的事,也許在去往曾國的路途上就能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