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弘看起來似乎有些動容,低頭說道:“這誘惑還真大……”
南宮鈺挑釁地沖南宮鑰道:“你記住,由始至終,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南宮鑰聲音很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你比較什么。”
“那是因為你搶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用什么來還都不夠!”南宮鈺怒視著站在申弘身后的南宮鑰,片刻后,轉頭看向申弘:“如果你同意了,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申弘用力將劍往前一推,南宮鈺身子一顫,抬頭看向他,卻見著申弘的眼中并沒有她所想見到的渴望與掙扎。
見著南宮鈺傷口浸出更多的血,他諷刺道:“我是人,不會同只怪物做什么交易,你真是骯臟又丑陋。”聲間陡然冷厲起來:“說!曾候是如何死的?!”
南宮鈺嘴角抖動得厲害,狠狠地盯著申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你的人沒有在法術消失后趕過來救你們?哼……哼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們還能跑得掉?”
“糟了。”申弘伸手便要去捉住南宮鈺,結果眼前突然一黑,他下意識地收回手一把握住了南宮鑰的手,心下才安定。
又是一陣嘈雜聲響起,眼睛再恢復視覺時,里里外外圍了至少三層的侍衛,申弘同南宮鑰的脖子上架上了幾柄大刀。
一陣喧鬧,有人押著四個人走了進來,正是跟在申弘身邊的暗衛,南宮鑰一眼掃過去,任瓏沒在,常一也沒在,統共跑脫了六個人。
“上路都有這么多人陪著你,對于你來說還真是件喜事,對不對?”南宮鈺已經被人救了下來,身邊圍上來幾個婢女,分別站在兩旁扶著她,她偏頭向左邊站著的那個婢女說道:“我一定要嘉獎你,琴芬,要不是你日日守著,哪能那么快發現南宮鑰。”
南宮鑰看過去,琴芬是周朝送給她的,從曾國到翼王宮一直跟著她,照顧了她好幾年。
琴芬抬起頭來,眼神有些閃躲,并不敢直視南宮鑰,喏喏地道:“謝鈺公主賞。”
心里特別不是滋味,當初琴芬對她如何她都記得,如今的背叛她也記著,她不想看見這張臉,轉過頭去。
幾個侍衛正要將人押下去,南宮鈺喊了一聲“且慢”,她突然笑得高深莫測,說道:“將罪人南宮鑰帶去我那里,綁牢實了。”看向南宮鑰:“你不是說我現在用不上你的身體了嗎,我明日且讓你看看,我是用得上還是用不上。”
又看向申弘:“長得可真好,難怪南宮鑰能放下從前,不過她死后我總會有辦法讓你歸順我的。”揮了揮手。
眼看南宮鑰就要被人押下去了。“等等。”說話的是申弘。
一眾人看向南宮鈺,南宮鈺來了興致,好整以暇地看向申弘,似乎預料到他要說什么,眼睛里帶著明顯的期待。
申弘說:“如果我歸順你,是不是可以不用殺她?”
南宮鈺看了南宮鑰一眼,挑眉一笑,搖頭:“你歸順我自有你的好處,她是一定要死的,只是你還有選擇,看你是想生還是想死。你可要知道,活著就有無限的希望,你想要的一切終會擁有,女人而已,有了權勢,這些還會少嗎?”
這個男人傷了她,她是沒有理由再讓他活的,但是周朝不是還惦記著南宮鑰嗎,那么長久以來她都在裝溫柔懂事,還要有無盡的善解人意,她裝得這么辛苦,看似她得到了周朝,可他那顆心浮浮沉沉,她根本沒有得到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