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喃喃道:“是啊……誰說得準呢。”
他起了身,看著還呆呆的南宮鑰:“所以他會先去曾國等著,這下沒有那么緊張了吧。”看她還是望著他出神,伸出手給她:“我們去將這件事了結了。”
為防止路上發生不確定事件,進入曾國的國界后他們易了容,南宮鑰再一次變成了個貼著粗濃的直眉,下拉著的三角眼的丑男人,這一次順便蓄了個絡腮胡子,看起來慘不忍睹。
申弘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委屈你了。”
那樣一副形容哪里看得出來他有一點不好意思,倒是一臉的洋洋自得。南宮鑰此時的表情真正可以用吹胡子瞪眼來形容了。
上了官道人就漸漸多了,她倒是對申弘的手藝很信服,一路走下去果然沒有生出事來,即便城池上有檢查的守城兵,她也是一臉從容地過了。
曾國的地界不大,不過再走了兩個城,便到了曾國的主城南陽。到了這里自然就是南宮鑰熟悉的天下了,她帶著大家繞到曾國主城外不遠處的村子背面,那里靠著一片密林,倒也算是進退可守。
按照之前的計劃,一部分人去城中打探情況,其余的人便在此處守著。在山邊上的眾人輪換著休息,南宮鑰此時斜靠在大樹的陰影下,月光一點也照不進來,她人很累,腦子卻格外清晰。
夜半時分,一個人摸黑尋了過來。南宮鑰正暈暈沉沉地靠在樹邊上,被申弘喚醒時便看見前面有一簇燃燒小火苗,火光照耀下的老人兩鬢斑白,精神矍鑠,那簇炎苗正燃在他兩指之間。
南宮鑰收好心思,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施了個禮,陳韋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南宮鑰正想著他要說些什么,順便考慮著自己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對方卻惋惜道:“好好一個姑娘,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果然目光如炬,居然看得出來她是個姑娘,南宮鑰佩服地抱了抱拳。陳韋倒是自來熟,摸著胡須笑瞇瞇地尋了個地方坐下。
孟韋席地而坐,南宮鑰總想著這位大師會說些什么,靜心地等著,不過一刻,寧靜黑夜中傳來輕微的的鼾聲。南宮鑰一愣,申弘笑著拉她離開:“大師趕過來怕是累壞了,他年紀也不小了,且讓他好好睡一覺。”
真是說不出心里面是個什么想法,南宮鑰回頭看了一眼那響著鼾聲的黑暗處,靜靜跟著申弘往山坡處走去。
遠處的田地在烏云半掩的月亮下呈現出一種荒涼的感覺,“你在看什么?”她靠過去,順著申弘的視線看向遠處不可見的方向,正是南陽城。
要見面了嗎?不知南宮鈺為她準備了什么,這次他們也是有備而來,再見面,真的就是你死我活了吧?也只會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