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內的大小建筑基本都是重新構筑,很有楚地王宮的風格。
只不過項羽對這些東西不是多么的追求,哪怕是當初從咸陽帶回來不少的青銅器具,很多東西也根本沒有擺放。
雖然有了宮殿一定的感覺,可真的進入之后,這里要比當初楚國向東遷都之后的宮殿還不如。
也許是夜深了,項羽在回來之后沒有見到虞姬。
等到其余人大多睡了之后,項羽卻是躺在臥榻上想起了今日入城時的那幾個人。
就這般,在漆黑一片的寢殿里,項羽不知道何時進入了夢想。
次日一早,項羽進行了自己第一次意義上的朝會。
這期間,讓季布帶領桓楚、周蘭,還有昨日一起從忻城回來的五萬兵士出城去西北五十里外的地方駐扎。刻意把鐘離昧留在了城中。
雖然都是楚軍隊伍,可眼下城中的兵卒幾乎要分成兩部分了。
這剛剛回來的五萬因為之前的一戰士氣正勝,閑暇之時自然也能夠歡騰一些。
可是這原本城中的七萬步卒,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他們大多也都恢復的不錯,可是那餓了兩日的逃離畫面就如同心中的一個砍,除非經歷了歲月更多的磨礪,若不然,這些早已經磨練出血性的漢子一時半會難以放的下。
他們可以選擇性的遺忘,可在徹底接受或者放下之前,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會讓這些兵卒想到什么,從而加重他們的自卑,久而久之,心性不好的人反而會把靈魂禁錮在自己畫的一個圈里。
一部分人可以跟回來的兵卒打鬧在一起,可也有一半的人心有結,長此以往,內部都可能發生矛盾。
季布對這次的安排沒有多問,只是點頭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五十里的距離,如此跟城池相呼應,一旦有變可以快速的馳援,也可以隨時得知彼此間的消息。”
其實大軍回彭城主要還是一個聯絡的問題。若是駐守忻城,漢軍在龍且大軍趕去之前就破了城也說不定。而項羽眼下走的是保存實力,只要出戰,那至少也是七成勝算。
下了令之后,項羽讓季布直接前去。
而在他走之后,項羽就將目光看向了名義上的兩個文官,其中一個名為武涉。
武涉此人在項羽跟劉邦在滎陽對峙的初期,韓信本欲出兵從齊地過趙地而,出兵到項羽的身后前去救劉邦。
當時的情況項羽自知不能讓韓信大軍抵達滎陽一帶,所以就派武涉前去游說,只是這武涉沒有太多的才華,韓信直接給一口回絕了。
在這之后就是龍且前往齊地牽制。
從用處上來說,這個武涉的作用不大。可這好歹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了,在眼下項羽眼中也算是一個可以用的謀士。雖然游說不行,可只要這人聽話,做一些小事到還是可以。
另外一個人則是有些名望的陳嬰。
這兩人的名字還是項羽在早上偷偷摸摸的問了虞姬。原本的記憶中有些亂,之前的那位沒有重視后方的穩固。所以在文吏上也就沒有深刻的記憶。
當然,這也不怪之前的項羽。畢竟楚軍勢如破竹、無人可擋。治理后方大多是戰爭結束之后的事,在結束之前,但凡有不服從者那就是大軍殺過去。只不過他高估了己方,低估了敵方,不曾有過打持久戰的想法和準備。
聽虞姬提及之后,項羽才想起來這個陳嬰。其原本是秦國一縣中的文吏,為人和善,當地百姓都口口相傳此人樂善好施,像是一位親切的兄長。對百姓治理民事方面頗有才能。
陳嬰也算是學子世家之后,當初起兵之后手下人愿意尊他為王,是陳嬰的母親勸阻,最后在項梁剛剛起兵的時候就跟隨了項家軍。
真的說起來,這陳嬰也算是如今西楚的元老了,而且官至柱國,相當于丞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