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子?”那小將看清楚的一瞬間就來了精神,眼睛下意識的直接就散發出陣陣的亮光:“不過,這大晚上的,若是點了篝火容易被人發現,還是吃不到啊!”
彭越聽著那惋惜的聲音笑了笑,對著抓著野兔的兵卒道:“對對對,這位將軍說的對,這個時候不能生火。這次任務少不了野味吃,就先放了吧!”
說罷還一個勁的揮手,示意這兵卒下去。
“還是留著吧,也許天一亮,到了下午就可以吃了。反正帶著這么只野兔也沒什么,他也死不了。”說著,一手在野兔那灰黑略微發硬的毛上揉了揉。
一邊的小將似乎因為不能吃而顯得不滿意,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心點,可別弄一些惡心的東西在身上了。”
他哪里知道,這是彭越跟兵卒之間的演戲,目的不過就是告訴彭越,那八千步卒已經被抓,彭越可以安心的躺著,等著明日太陽升到半空以后聯軍韓信交差。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項羽再得知那個兵卒沒有說謊,他們搶到的糧食的確是在那一片扔著,而且桓楚也已經讓跟去的將士將糧食帶上返回。
看了一圈沒有任何反抗,還保持著之前擾亂陣型的八千齊軍,項羽朗聲呵斥道:“愿意歸降者,扔下兵器。全部到本王面前來,按照軍中規矩,依次排列好陣型。”
如此局面下,有一個人帶頭走出,就有第二個和第三個,漸漸的,所有齊軍兵卒都在項羽面前,也就是之前那兩個小將生火的低洼處整齊的站好了。
大致的看了一眼人數。在這期間,也有齊軍的兵卒抬頭看向項羽,也許只是想隨意看看,碰巧了跟項羽的目光對觸而已,可是這個時候的這種舉動,讓項羽覺得不舒服。
其實這些本也不重要。因為在這一戰徹底的結束之前,項羽沒有收降卒的打算。再加上如今城中有多少細作還不清楚,這些兵卒若是有了別的心思……!
留著這群降卒,在這種情況下很可能就是禍害,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制造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了。
但凡跟項羽冷冽目光對視的降卒,此時此刻好像內心觸犯神靈一樣慌張,低下頭,再不敢跟那種充滿了血腥的冰冷眼眸對視。
四周的楚軍兵士將這些降卒扔下的兵器收集在了一起。不遠處,隨著一陣響動,桓楚還有兵士們帶著糧食回來了。
不過那個被桓楚帶走,當做引路人的齊軍兵卒,真的只是按照項羽的意思,‘帶去吧’沒有再帶回來。
收回目光,項羽邁開步伐走向了桓楚,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叮囑了一句:“都殺了,動作要快。盡可能不要耽擱任何時間。”
這聲音輕飄飄的,就好似一位煮了藥水的老父親,叮囑自己那生病的孩子喝藥所有的藥水一樣。
“諾。”桓楚兩個冰冷的手掌舉起行了禮,隨后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降卒陣型的前列,一個兵卒四下張望了一番,旋即沮喪著臉,沖到了項羽面前跪地:“霸王,不要,不要殺小的!小的之前聽回去的同鄉說霸王不殺降卒的,小的愿意留在楚軍中跟隨霸王您,求您不要……”
身后看到這一幕的降卒似乎都意料到了什么,部分人驚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也有跟在那兵卒身后想要沖上去求饒的。
只不過,不等這些人走出幾步,桓楚就拔出佩劍刺了過去:“殺,一個都不得放過。”
聽著兵器響動的聲音,跪在項羽面前的兵卒更是慌亂,他看了看廝殺中的一幕,再回首,卻看見項羽在對著他笑。
“這一次,本王似乎沒有說過不殺人吧。”
笑著開口的同時,項羽冰冷的手掌已經握住了面前之人的頭顱,用力的旋轉,只聽一陣骨頭分裂的響聲。
那張驚慌失措的臉被轉到了背后,隨著傾倒的身軀墜地,頭顱再也不會轉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