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擔憂的戚姬擰緊了眉頭,“馬車有些慢,把馬解下來吧。我知道路一個人去就好。”
“那……妹妹小心才是!”
戚姬卻是沒有回答。
馬匹被審食其解下。戚姬緊接著就騎馬離去。
那義無反顧的身影,什么話都沒有多說。
……
“都打完了?”西城外的戰場上,項羽站在那變了形的王攆旁。
他的面前是這次反擊戰的幾位將軍。
“回稟項王,除了漢王跟齊王以及他們軍中的幾位將軍之外。他們帶來的大軍基本就葬送在了。漢王帶領麾下將軍逃走之后西面戰場上有一萬六千余降卒,南面撤離的齊軍也有近萬降卒。”鐘離昧眨了眨眼睛,“如何處理,還請項王定奪。”
目光掃過一個個血跡滿身的將軍,項羽最后將目光落在了鐘離昧身上,“這一次,可是殺的痛快了?”
“這次是真的痛快。”鐘離昧咧開嘴笑了笑,“不過沒能多宰幾個敵軍將領,還是有些遺憾。”
“不著急,他們總有逃不掉的時候。”
“項王說的對。”周蘭在一旁附和。
此戰東門外打的很順,只是讓傅寬跑了,這一點周蘭有些惱火。
“不過,這戰說起來,似乎也就鐘離將軍殺了個王陵。我等實在是慚愧——”桓楚道。
“已經很不錯了。”項羽盯著桓楚,微微笑道:“不過。本王可是聽說你桓楚將軍經常在軍中揚言,漢王麾下的將軍都不配穿那身戰甲。如果這傳言為真,你是應該慚愧。”
“這!這……”桓楚支支吾吾了半晌,最終卻是引得其余人一陣大笑。
好在桓楚生性樂觀,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何況這本就是項羽說笑調節氛圍。
等到幾人笑聲小了,項羽這才輕輕咳出一聲:“好了,一番苦戰,早點打掃了戰場。彭城外可不能有這么多尸體停放,那會引發瘟疫。如何處理,幾位將軍也都清楚。”
“諾。”
……
桓楚也許是精力充沛,所以戰后清理的事他主動包攬了下來。
就在西面戰場邊緣焚燒尸體的時候,一個斥候兵卒快步跑來:“將軍,前面發現一個女子騎馬朝著此地而來。”
“女子?”桓楚當即疑惑道:“深更半夜的,她就一個人嗎?”
“不錯,單人一馬,而且還挺快。”
走到原本劉邦觀戰的那處高地上,桓楚看到了微風中,那個極速而來的身影。
“不管怎樣,先攔下來再說。女兒身大晚上不入寢來這戰場,應該不會是什么好人。”
“諾。”
在桓楚的關注下,兩個兵卒悄悄拉了一根繩索在那女子必經之路上攔截。
這一幕讓桓楚揉了揉后脖頸,“攔下一個女子,要不要這么麻煩的?”
說話間,馬匹已經近前,馬上之人在一瞬間從馬上摔了下去。
兩個兵卒快速跑到了女子面前將之按住。
桓楚一步步的走過去,仔細看去,這女子的手臂上已經擦出了血跡。頭發被剛才那一下弄的凌亂,沾了灰塵的額頭上還磕掉了一層皮。
不過這些對于桓楚來說都是小傷。
讓桓楚詫異的是他看清楚這張蒼白臉頰之后。
“這是……戚姬?!”桓楚不敢相信的又仔細看了眼。
“漢王……”
“漢王在哪里,我要見漢王,漢王……”
貼近了緊閉雙目無力忍受疼痛的戚姬面前,桓楚才聽到了從她口中傳出的細微聲音。
“找漢王?漢王不是都已經撤了嘛,怎么還來這找漢王了?而且,也不應該是你來找才對……”
這一刻,桓楚不解的側目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