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內的房舍中。
攻守的戰事都已經開始,可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的彭越依舊在悠閑的吃著熱乎乎的薄餅,安然的品著香茗。
時間不大,一個兵衛快步跑了進來,“啟稟將軍,項王已經開始攻城了。”
彭越一口香茗入口,左右涮著嘴里的殘余食物,在這之后,漫不經心的回過一句:“知道了,已經聽見外面亂哄哄的了。”
“那,我等不去城墻上支援嗎?”
“漢王有說讓你們去嗎?”
“漢王跟丞相等人上了城墻。夏侯嬰將軍方才出了一次城門,時間不大也就回來了。在這之后項王就下令攻城,不過漢王沒有讓我等去參戰。可能是一時疏忽了我們。”
“疏忽也好,有意也罷。既然沒有讓你們去,那你著急個什么?”
隨意的翻了翻眼皮,彭越不緊不慢的起身伸了個懶腰道:“不是說你們輪流值守的嘛。現在既然是休息時間,在這里守著就好,本將自己去城墻上看戲。”
話音剛落,那看起來養尊處優胖了些許的身軀,已經轉而進入了兵衛看不到的方向。
……
箭矢穿透皮甲,前沖的兵士倒地。可沒有絲毫的遲緩,旁邊的兵士沖上去接過云梯,繼續沖鋒。
為了達到最好的壓制效果,城墻上漢軍的箭矢一波接著一波的往楚軍方陣中射去。
而楚軍在前沖的途中卻是隨著地形散開,左中右三軍分的明顯。
箭矢帶著呼嘯刮過臉頰,擦破的皮膚上流出一道鮮紅的血跡。可這兵士前沖的速度,不曾受到絲毫的影響。
中軍的兵衛們在一瞬間紛紛靠近了推動的撞木,一面面盾牌被舉起組成絕對安全的一面防御,保護著兵士們推動的撞木平穩前行。無數的箭矢射在其上,發出震耳的鏗鏘聲。
處在楚軍兩側后方的弓箭手也在一定距離之后開始放箭,以求壓制城墻上漢軍兵卒的放箭頻率。
一時之間,雙方往來的箭矢在空中交錯。
地面上已經開始留下一具具楚軍的尸體。可卻沒能減弱楚軍前沖的勢頭分毫。
隨著楚軍弓箭手的反擊,守城的漢軍不得不躲在城垛的掩護之下搭弓引矢。
盡管一支支自下而來的箭矢多射擊在城垛上,徒留下一個個猶如眼珠大小的坑洼。
陣陣的灰塵隨著箭矢一同墜落在城根。
即便是偶有箭矢射中守城的漢軍兵卒,卻也只是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勢。
……
隆隆的戰鼓聲中,沖至城根的楚軍兵士極快的架設起了云梯。可第一個兵士不過剛剛攀爬了兩節,頭頂就是一塊巨石落下。
石塊正中兵士想要抬起看的腦袋,盔甲直接被砸的凹下,鮮血猶如被壓制住了的噴泉,從頭頂溢出包裹了整顆頭顱。
不過眨眼之間,本鮮活靈動兵士就沒了任何的生機。尸體無力的墜落在一旁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