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小禮物就是這戰書。本王以言詞激將,也說不準霸王會忍不住率軍出城。”韓信微笑著道。
李左車看上去卻是有些猶豫:“激怒霸王嗎?如今看來,似乎不太可能了吧。”
在幾人前方的不遠處,數萬大軍正圍攏在一起嬉鬧。
如同昨日那般,齊軍中又是比武又是各種人才做一些雜耍表演的。
這些人就在滎陽門外不遠,白日里在城墻上可以看的清楚。擺明了就是挑釁。韓信覺得也只有這樣才可能讓如今的霸王實在忍受不住而出擊。
就在李左車看去的目光中。不多時又一個兵將朝著這里走來,看著那兵將一路小跑的樣子,李左車的兩條濃眉動了動,“莫不是有軍情了?不會這么快吧?!”
低頭喝水的韓信也聞聲看了過去。
“稟齊王,楚軍送來了回書。”說罷,將連帶著布帛的箭矢一并雙手呈上。
“取下來吧。”韓信將手中的陶碗放在一旁的巖石上起身。
打開看去,韓信這才發現那堪比兩個巴掌大小的一塊布帛上只簡單的兩個字。
“等……等著?”傅寬不能理解的皺起眉頭,拉長聲音道:“這是什么意思?算是出兵還是不出兵呢?”
李左車也對這么兩個字弄的迷糊。二人一同將不解的目光看向了韓信。
韓信先是一陣的思索。可數個呼吸過去了,韓信的眉頭也毫無疑問的皺起,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二位將軍如何看?”也許真的是想不明白吧!韓信先轉對李左車二人問道。
傅寬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自然而然的也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韓信能想到的可能楚軍不會回復,也可能回復一封有羞辱字節的回書。
再或者,霸王一眼看到是激將法,索性表現大度的回一封字面意思是自己心中很平靜的回書。可就回這么兩個字?
時代的不同,主用詞一時間還真就讓這些可能改變天地格局的大佬們不能理解。
李左車在原地轉了兩圈,這才摸索著下巴分析道:“齊王下的是一封言詞過激的戰書。這……這等著,會不會也是說他們要出兵了呢?”
“來人,到前軍高臺查看一番,看看楚軍可有出城的跡象。”韓信當即對身后不遠處的兵衛吩咐一句。
時間不大,兵衛匆匆跑去又匆匆趕來。行禮道:“回漢王,不曾看出楚軍有出城的跡象。”
“那就是不出兵了?真的讓我們等下去?”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傅寬眼巴巴的看著韓信,心中隱隱還有那么一股子暗喜。
可盯了韓信好一會,最后又睜著眼睛來回在韓信跟李左車的身上看。那倆人卻根本不說話。
……
開闊的城池正中,項羽看著最快速度集結起來的大軍。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這些家伙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里睡的舒服了。總之現在看起來這些兵士的精神面貌不錯,很有斗志的樣子。
等待軍情之余,項羽順口說了句:“看起來,眾將士一直在等著出城一戰了。”
一名軍前列陣的小將朗聲回應道:“末將從江東跟隨項王至今。大小戰事數十次,見不得敵人在我軍面前這般撒野。項王決定出城一戰,其余人末將不敢言,但末將麾下的千余人絕對可以讓齊軍知道這里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話語慷慨激昂,擲地有聲。伴隨著兵將的情緒釋放,其身后的一個個兵卒也挺了挺身板。
“好,很好。”項羽微笑著對那兵將點了點頭,隨后又沿著軍陣前方走去,“你們呢?若是沒有周將軍這等心態,現在可以帶著你們手下的兵士留在城中曬太陽觀戰了。”
下一刻,項羽所過之處的兵士們無不高舉兵刃呼喊,“一定讓齊軍知道我們的厲害。”
狂熱如同一道海浪般擴散開來席卷全軍。
待那陣陣呼喊停止,項羽堅定的目光掃過:“這就對了。該忍的這些天都忍了。若不到時機不出兵也就罷了,但只要本王下令出兵,全軍將士就應該想著此去不是拼個你死我活,而是用自己手中的兵器教我們的敵人知道這里他們不應該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