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奔至前軍,進軍的戰鼓聲緊隨著響起。
“隨本將直沖此陣中間突出的這數千人。看看齊軍究竟有什么名堂。”鐘離昧轉對旗令兵說完,已經身先士卒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
就在陣型中心木質高臺上的韓信不懈的一笑,開始下令,“這玄龜陣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令玄首軍龜縮后撤,以守為主。”
就在韓信身后,紫色旗幟的旗令兵站出,將手中的令旗高舉揮舞出撤軍的意思。
正在以最快速度沖鋒的鐘離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目標后撤龜縮,距離自己手中的長劍越來越遠。
“還真是縮頭烏龜!娘的,別以為縮回去了拿你就沒辦法。”
一番自語之后,鐘離昧順著齊軍龜縮的玄首軍繼續追擊,身后的兵卒則朝著玄首軍兩側沖去。
可就在他們距離玄龜陣主體越來越近的時候,在外圍防御陣型的內部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從開始沖鋒到現在,別說是殺人了,鐘離昧手中的長劍連玄首軍的盾牌都沒碰到過。
也因為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此時齊軍突然射出一波箭雨,箭矢有效殺傷范圍內都有楚軍的身影。
因為箭雨的襲擊,中軍的陣型直接顯露亂象。
沖在最前方的楚軍兵卒到是沒有受到箭矢的影響,可當他們真的交手時。除了前排的齊軍兵卒外,再后一排的兵卒也會以長戟等長兵器出其不意的從縫隙中刺出。
后續的大軍因為箭雨的襲擾出現混亂,前軍一時間也難以有起色。
如果后軍不穩,即便是前軍再猛,后續無力也還是不行。無奈之余,鐘離昧只能下令撤軍。
而伴隨著楚軍的別急,原本縮回去的玄首軍又探了出來。
除了滿地的箭矢跟上千楚軍的尸體,整個齊軍陣型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牢固的一切、依舊高高飄揚的旗幟。這些看在楚軍兵士眼中就像是流露進入內心的一種羞辱。
……
高地處,季布惶惑的蹙起眉頭道:“這烏龜王八陣似乎有些東西。若是大軍進攻龜身,這龜首跟兩只爪子該就不會是以守為主了。可一味的進攻龜首好像也不行。即便是突破了防御,齊軍有弓弩手配合,我軍也會有很大的傷亡。我軍若是一個不小心陣型被打亂,兩只龜爪伸出來從兩側襲擊包圍……!”
“那樣不就等同進入了死地?”龍且聽了季布的分析也跟著開始皺眉。
接在龍且之后,季布沉重的說道:“看樣子,這烏龜王八陣的中心就在這龜首,進可攻、退可守,捉摸不定啊。”
二人前方的項羽此刻卻是緩緩的搖頭,朗聲說道:“你們二人,都被這表象所迷惑了。”
“表象?”
“項王此話的意思是?”
兩個人同時開口,不約而同的朝著項羽看去。
“此陣的弱點應該在大陣正中。”
……
楚軍前方。
狠狠的咬了咬牙,鐘離昧憤怒的又是下令,“這烏***會縮回去,兩側估計也會。這次,直接沖著主體的龜身去!殺……!”
可就在他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剛好在此時趕來的項羽阻止了進軍。
“項王——!”分辨出項羽的聲音,鐘離昧趕忙轉身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