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夕落,整個天地如同撒上了一片金色,層疊起伏的大山足有千萬丈,一望無際。
一個古老的村中,一群孩子正在一個不大的廣場上練武,說是廣場,其實就是這個村子幾戶人家前面的院子。
七八個孩子每人手里拿著一根根木棍,棍身足有孩子的身高一般,看起來滑稽的很。
但是孩子們耍的卻是有模有樣,左來右去,虎嘯生風,一個個如同是小師父一般,很是可愛。
此時站在前面的村長,看到孩子們滿身大汗,笑意盈盈,一下午的操練,在太陽下山那一刻,也就終于停止了。
‘好了,今天的修煉就到此結束,都回家吧。’
村長一聲令下,孩子們如獲大赦,雖是全身早已無力,但是依舊心情大好,丟下手中與自己身體等高的木棍,滿心歡喜的跑回自己家。
這個村子不大,大約有一兩百人左右,存在的時間及其久遠,已經不可考,因為在村長屋子里掛的族譜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登記的先祖足有上千人,如今族譜已經沒有再續后人的空間了,可見族譜的時間有多長,這張族譜還是一張獸皮,因為年代久遠,獸皮早已落色,如今后人已經分辨不出這張族譜是什么獸皮了。
就算這這樣,也無法考證這個村子的來歷,據村子里僅存的老人說,這張族譜是后續的族譜,之前的還有最少兩張以上的族譜,先祖的傳承之久由此可見。
村頭的一塊石頭上刻著‘木’子,所以老一輩就把這個村子叫做木頭村,至于這塊石頭,據說比族譜的時間還要久遠。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石頭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人多高,埋入地下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村里比較有力氣的男子都試過了,無人能夠撼動一下,哪怕是一絲也是不行,這些平日里斷石拔樹的壯漢,久試之后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但是石頭卻沒有一絲風華的樣子。
只是大山里塵土比較多,臟的不成樣子而已,上面的‘木’字依舊清晰可見,筆鋒剛勁有力,入石三分,看起來絕對是一個大文豪的手筆,普通人能讀書識字都不多,更不要說刻出這般好看的字了。
晚上的時間,村子里吃飯一般都是在孩子們操練的廣場上,廣場不大,只有幾百平見方的的空地,平日里村長召集大家伙說點事,也都是在這里。
山中村民,從未出去外面,依舊保持原始的生活狀態,整日里就是靠打獵為生,村子里的壯年男子組成一個隊伍,平日里除了在木村休息,照看這些不大不小的崽子們,就是去外面的大山林里打獵。
廣場的正南面有一棵大樹,大樹十分的粗壯,便是年輕的壯士,起碼也要十多個人才能合圍起來那么粗,枝葉繁茂,可謂遮天蔽日,平日里村中的族老一輩,就坐在樹下乘涼,看孩子們操練武藝。
說是武藝,其實就是在平常不過的架子,有時候還會翻個跟頭,但山中生活不易,能有這樣強身健體的機會已經十分難得。
晚上依舊是在操場上生活烤肉吃,村子里老老小小兩百來人,足足吃了一整頭大野豬。
火苗燒的樹枝啪啪作響,火星四濺,一個個吃的津津有味,老人上了年歲其實吃的不多,早就吃完了看著這些年輕后輩們,滿臉的笑容。
婦人們多數都是從小長大的村里人,也有極少從旁村嫁過來的,知道規矩,一般都是不怎么摻和男人說話,就靜靜聽著,或者相互之間聊些開心的。
‘村長爺爺,為什么要練劍術啊,學射箭多好啊,我看爹爹和虎叔他們每次出去打獵,都是一箭取了野獸的性命,那才是了不起。’一個小家伙,滿嘴都是油,手里還抓著一個大骨頭正在啃,不緊不慢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