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若按此講,那是不是說書可以不讀,直接閱萬人便可?’
這位薛家的公子哥洋洋得意的道;
‘先生所言不錯,我之理解是。行事之下,難有萬全,讀書也罷,不讀也罷,當與當下環境有關,若是非讀不可,那就讀萬卷書,若是需要與人交際,那自然就是應先交際,事有緩急而行。’
這時候那老者也是捋著胡須點點頭,未作點評。
‘哈哈,我說薛老弟,你這武功不及你大哥,這學問差的,可也是不知一點半點啊,哈哈哈。’一聲大笑響起,眾人尋聲望去,是一位少年,看起來十六七歲,身邊還跟著幾個仆人,那人相貌雖談不上英俊,倒身著打富麗堂皇,定是有名望的家族子弟。
‘你?哼…’薛禮被人嗆了一下,覺得臉上沒有面子,但是這文斗自己也不好撕破臉,那樣的話,倒顯得自己不如人了。
‘愿聞墨兄高見’薛禮不悅道。
‘哎,這就對啦,不懂就要問,三人行必有我師也,這不是剛說的嗎,呵呵。’那人譏笑道。
玉春也覺得,,學問這個東西,沒有單一的解釋,全靠理解,不同的場合不同的話,含義就會不同,所以多學點沒壞處。
那被稱為墨兄的人,環視周圍數十萬人都在看著自己,內心得意,便開始賣弄學問道;
‘讀萬卷書,何為讀,行萬里路又何為行?閱人者,若無學識,又何來閱?須知,伯樂于千里馬,自己先是伯樂,伯樂之才,當能讓伯樂識得是千里馬。這話看似古言大學問,其實非是定理,只是一個階段的縮影。讀書最早,孩童而起,行路次之,又因行而閱人,所以,這句話看似相間,其實是反話。閱人無數得先行萬里,要行萬里須有萬卷之才,故而可行可識,不可一成而就,萬事當循序漸進。’
這話一說,一陣吃驚的‘呼’聲傳來。
眾人都覺驚訝萬分,這理論之高另辟途徑,見解更是得當,說的點滴不漏,比剛才薛禮見解高明甚多,那老者都點頭稱贊。
‘薛弟以為如何?’這位墨公子得意笑道。
薛禮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在下看來,所謂讀萬卷書與行萬里路閱人,乃相輔相成,不分先后。智慧本身無盡,活到老學到老,故而三人行必有我師,行路之上一樣有學識,越是加以利用,反而能更好的體悟人生大道,才會有后面的閱人之才,三者講的應是相輔相成,要學而善用,行者善觀,觀者得才。’
一位身材黑色衣服,臉色雪白的年輕人,站在河岸一側笑道。
眾人他模樣,除了對他慘白的面孔比較害怕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天葬宗…’那位墨家的公子心中一驚。
天葬宗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宗門,來歷十分悠久,但是他們有其相當明顯的不同,墨文淵一眼辨認出那少年服飾上,刻畫的獨特標記,笑道;
‘原來是遠道而來的貴客,高見,在下墨文淵,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呵呵,貴客二字,擔當不起,不過是個學徒罷了。在下寧不采,見過墨兄,見過幾位先生。’寧不采笑道。
臺上幾位先生客氣回禮,他們時間久了,自然知道,能在這里獻丑的,說實話,不是真正的學富五車,就是大家族的子弟,不然,普通人讀書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又何來文采一說。
眾人中只關心誰最后勝出,誰能進的顏府,誰能抱得‘美人歸’,對其他的興趣不大。
但修行者是大都知道,天葬宗這個宗門,最近北溪礦區出了事,三大家族請了天葬宗的人來這里助陣,傳聞他們已經到了,現在看來,卻是如此。
天葬宗行走天下并不多見,他們多西荒之地,那里太過遙遠,普通人一生也無法去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