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吧,老朽已安排人帶你在鄒城走走。’
不等夔牛多說,孟主大袖一揮,就將夔牛送出了院子。
‘切,一群老家伙,扣扣索索的。’夔牛罵罵咧咧出了院子,開始游逛起孟府來。
玉春在書海之樓,知道這定然有陣法想護,整整齊齊滿目書籍,書湘四溢,一股股的寧靜之氣環繞,心境空明至極。
隨手翻開第一本孟經,首文便是仁者無敵,義薄云天,上善若水,仁者,當施人行,人為正,為善,故人命關天。仁者當聚,共聚之,眾志成城,當無敵世間。義者…
玉春看著儒家先賢大能的普世之作,思緒跟著沉寂在這圣言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沒讀書的人,是沒辦法感受這書海中的寧靜,空明,那是一種靈魂上的洗禮,妙不可言。
同時他也慢慢知道,儒脈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多可怕,這世世代代的教化直言,早已深入人心,祖祖輩輩,那些億萬的普通人,不過只有幾本淺言凡禮,哪里又能分辨,這世界真正的道理究竟何為對錯?但他們的香火,卻世世代代的供養了儒脈千萬年。
儒脈在蒼界影響極大,作為做古老的派系之一,教化蒼生,立志明道,與蒼界有大功德,文玉二圣更是威震恒宇,天下共尊,萬族敬仰。
孟府是儒脈最有影響力家族之一,為天下儒客學者尊崇,雖然僑居鄒山這偏僻之地,仍被視為蒼界學派圣地。
正是一代代的先賢,嘔心瀝血在文學教化之上,無數載以來,門氣才不曾沒落,反越加旺盛。
不過孟府行事,向來低調,不然也不會在這鄒山偏僻之地。
蒼界無邊無際,具體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
儒門出現之前,據說王族都是通過六德、六行教化世人,具體為何,時間太過久遠,已經無從查記,學問之深,非是百萬書冊可以概括。
玉春在書海中,完全沉寂其中,不可自拔,竟忘記時間。
他有傳說的慧根,過目不忘,讀書極快。別人說是一目十行,而玉春讀書,竟是周身百卷飛閱,卷欄文字漂浮飛出,如同活了一般,鉆入深陷空靈境界的玉春雙眼。不消片刻,已經有幾百卷飛回,如此往復。
這樣的讀書方式,就連孟老頭,都驚呼這慧根之眼不可思議。
‘老友,他置身書海,如此這般‘癡’閱,無人解讀,會不會成了囫圇吞棗,誤入歧途?’顏師聲音響起,顯然他身在萬里之外,也能清楚玉春如今狀況。
‘呵呵,放心就是,他身上的戾氣頗重,邪咒已浮,只有此法能夠壓制,他身具慧根,當不會有事,我照看左右便是。’孟主笑道。
‘嗯,如此最好。慧根之眼,當真玄妙啊。’顏師道。
‘是啊,比起傳說中的無瞳之眼,琉璃界的慧根之眼,似乎玄妙不差半分。’孟老頭道。
‘唉,身俱紫氣,卻如此微弱,天賦極佳,卻又沾染詛咒,莫非真是應了圣言不成。’顏師道。
‘呵呵,但凡強者,那個不是歷經九死一生,才站在極巔?他的路才剛剛開始,一切還說不定,你老糊涂了不成?’孟老頭笑罵道。
‘哈哈,老友說的是,我是庸人自擾了。’
‘不過你之心,我尚能理解,我儒脈歷經無數載,到如今雖然子嗣無數,后人成群,但卻沒有一個,有這般天賦,真是羨慕的很啊。’孟老頭苦臉道。
‘哈哈哈,你這是擔心祖業毀在你我之手?先祖自由安排,你操個啥心。’顏師氣笑道。
孟老頭也不答,返回湖心涼亭,泡了一壺鄒山無憂,不在去想那些憂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