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赟只覺得他是在說笑,嗓子里拖出來的聲音都沒了精神。
“你就算是要毀筑基修為的黃符,那也得至少是挨著金丹又或者是金丹以上吧,再說了,毀符這么極損跟真氣的事兒干起來也忒不劃算吧,而且人家控制的是一張么!攤下來的話少說一人少說也得十來張,你怎么知道哪張才是始符啊?要是從十來張黃符的末符毀的,就算毀了那也是就毀一張,怎么著都不合算吧?”
趙別拿出了點兒耐心跟他解釋,“你知道一個修士同時發出的符咒中哪一張最為薄弱嗎?”
這個肖赟學過,不過他沒記住,他搖頭,“不知道。”
趙別就這么坐在床上看著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你應該知道?”
肖赟:“這個我真不知道!”
趙別已成規模的那個打算已經開始分崩離析了,“我覺得這個你們以前肯定學過。”
肖赟還挺認真地想了想,想完之后神色懷疑而試探地問趙別,“我真的學過嗎?”
趙別臉上連著眼睛就這么平靜地對著他:“......你問誰呢?”
完了!
趙別抓著自己頭發往腦后頭擼,后腦勺就這么挨著回頭的墻,下巴抬著,眼皮子垂著看著他跟前兒的肖赟,神色滄桑的跟外頭黑壓壓的厚云似得。
練氣五級......練氣七級......
肖赟也琢磨出來點兒味兒了,“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來毀符吧!你、你開玩笑呢吧你!”
趙別嘭的一聲仰躺在床上,手背壓著額頭,“毀什么符論的不是修為的高低啊肖赟......”
論的是意念控制水平的高低,這玩意兒其實也是天生的,而且幾乎是后天無法更改的,當然,隨著性情改變可能有所波動,而且這完全是無法估量的東西,資質能測,但這玩意兒不行,唯一可以讓人為之估量的就是一個人所體現出來的性情,當然,修為的高低對之也是起輔助作用。
意念控制天賦水平其實大多持平,難分高低,所以也沒那么受人在意,從而讓大多數人連對著玩意兒連個概念都沒有,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控符能力只是與修為的高低有關。
但是趙別之前可是最為喜歡拘鬼的,對意念這玩意兒的感觸自然就強了很多。
“那論的是什么?”肖赟從桌子上跳下來一個旋身做到了床邊兒拿胳膊肘頂了他一下。
躺在床上了趙別就這么扭頭看著他,問:“你有受過萬眾矚目的時候嗎?”
“有過,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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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赟覺得他說的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我是說我丟臉丟習慣了,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趙別看向門外。
黑壓壓的層云之下上萬符咒散發著詭異的紅光,洇透了一方天際。
“我的意思是讓你當眾,毀了這萬符山。”
“......”
肖赟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趙別轉著脖子看向他,頓時四目相對,肖赟開了口。
“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趙別直起身子,一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千兩,五五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