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自己被勒傷的手腕,伊堂嵐不怒反笑:“不錯,有點當年的意思了,記起點什么東西沒有?”
漆黑的尖塔,地獄一般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有一群帶著銀質面具的白大褂……
程東煩躁地搖了搖腦袋:“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我不是說了嗎……”伊堂嵐把手里的黑刀拋起又接住,側過臉,留給程東一個玩味的微笑,“我來這殺你啊!”
這邊的話音剛落,程東的頭頂就立刻出現了無數個伊堂嵐的殘影,數到殘影齊齊揮刀,目標直指程東的眉心、咽喉、勒下和心臟,即便知道這數道殘影中只有一個才是伊堂嵐的真身,可是程東依舊被這變化無常的分身術搞得一陣頭痛。足尖連踏數步,直退到玻璃間的墻壁邊沿,程東把自己的后背緊緊地貼向玻璃墻,將渾身力氣全部集中在這些血色藤蔓上,撕心裂肺地暴喝了一聲。
仿佛收到指令的士兵,根根血藤瞬間暴漲到了碗口粗細,未過幾時又變作酒壇大小,隨著那聲尖嘯,無數血藤仿佛決堤的江河一般瘋狂地向四面八方推進。四面單臂火炮都無法擊破的高分子防彈玻璃,立刻被這些血藤撞成了湮粉,程東則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當即被震飛出去。
伊堂嵐揉著自己被摔疼的屁股一個勁的怪叫:“疼疼疼……哎呀,多虧我躲得及時,差一點叫你這家伙活生生地絞死!”
程東一挺身,從撞爛的電子儀器上翻身躍下,手腕一甩,無數根粗壯的血藤瞬間將他的雙臂包裹,一對蝎刃閃著奪目的紅光。程東抬起胳膊指向伊堂嵐冷聲道:“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呀!”
“不錯不錯!這么快就能自由操控【蔓】了,這下距離你的義體蘇醒,又前進了一大步呢!”伊堂嵐反倒背著自己的雙手,一步一步地朝著玻璃幕墻的方向倒退了過去,“你不是已經從那個玻璃棺材里出來了嗎,既然已經出來了,本大爺就不殺你了!”
“你這家伙,是神經病嗎?”將詭譎而殷紅的血藤盡數收回身體,程東又一次皺起了自己的眉毛,“搞了半天,你只是想要我自己走出那個狗屁玻璃間?你他娘的差點真的把老子弄死!”
“不不不,僅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我認識的食指,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伊堂嵐此時已經走到了大樓的玻璃幕墻旁邊,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樣子,表情冷厲地盯著程東,“五指一心,一掌五命。公司也好,黑瞳也好,他們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想要憑借這點三腳貓的能力,就找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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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東又想起了記憶碎片中的黑色尖塔和短發女孩,依著伊堂嵐的意思……那個短發姑娘是他的妹妹?
“你這家伙,不要總打啞謎好不好,我妹妹現在在哪?我當年……我們當年既然那么厲害,又是怎么被公司的那群家伙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