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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全面推行的義體改造,真的錯了嗎?
不容他多想,又一位年輕的警員慘叫一聲躺在地上。他的頭蓋骨被利刃掀開,殷紅的鮮血濺了康寧滿臉。
那個孩子才不到19歲,他做錯了什么,只因為他是個普通人?
只因為他接觸過程東?
康寧的視線完全被鮮血染成紅色,他看見一張黑色的身份牌被高舉在他面前。那個陰森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命令的語氣對他厲聲道:“偵訊科聯合調查組,現在懷疑你勾結在逃人員,意圖實施違反公司條例、破壞聯邦穩定的惡性叛亂行為,放下槍,和我回中央城聽候發落!”
耳鼓轟鳴,他根本什么都聽不清楚。
憑借一腔熱誠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嗎?不接受義體化改造的他們,就連逮捕幾個幫派成員都要損失大量的同伴,難道只憑一腔熱誠就能夠讓這座生病的城市撥亂反正嗎?
“我再說一遍,放下槍!”
耳邊的哀嚎此起彼伏,這些嘈雜的聲音在康寧的耳朵里忽遠忽近。程東說得對,我只是帶著那些年輕人過來送死的,面對那些亡命徒,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耳朵為什么不殺我?
因為我是小隊的領導?他們莫非是想用更殘忍的手法來折磨我嗎?
冰冷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康寧再一次聽到了耳朵的低語:“最后一遍,放下!你的!槍!”
普通人就應該理所當然地成為被宰殺的豬羊嗎?
憑什么!
“該接受審判的,是你們這群畜生!”
康寧驟然咬緊牙根一把將槍身握緊,抬腿一記直踢踏在人影的小腹之上,借著慣性仰身向后撲倒,點射三槍,順勢滾到一塊巨石后面。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嗡鳴之聲乍起,康寧聽過這種聲音,是公司統一分發給記安局高級調查員銜尾蛇高頻切割刃,他的那些年輕的同事,恐怕正是死在這種刀刃之下。
憑什么分配給警署的槍支就要遭到聯邦管控,憑什么沒有合法逮捕資質的公司調查員卻各個裝備精良?
到底誰才是法律!
康樂重新檢查了一下彈夾,他還剩下15發子彈,而耳朵的數量,他卻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這場仗對他而言根本毫無勝算,但是就像他之前在車上和程東說得那樣: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即便沒有程東,他也不可能屈服于這群殘骸無故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