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寒風鼓蕩,程東就這樣把康寧扔在那,一個人走進廢墟當中,再度彈出兩臂上的蝎刃:“高老板,查到組織樣本的去出了嗎?”
“還是老樣子,原本地圖上的定位根本動也沒動過。”高樂無奈地接著道,“我覺得事情發展到這里,所有的線索已經很明顯了。提取到你組織樣本的那些老鼠在途經819深溝的時候遭遇到了耳朵的伏擊,而組織樣本就自然而然地被遺落到了這里。”
“所以……耳朵又是怎么判斷出,我們一定會回來找東西的呢?”
程東靜靜地走到地圖標注的區域上方,這里此時已經完全被黃土和碎石所覆蓋,“我知道你要說耳朵無處不在,可問題在于,如果他們已經掌握了我的準確行蹤,為什么偏偏選擇在這里動手,而且是在明知道車上有警察的情況下。”
高樂被程東問得一愣:“你是說……有人向手公司告密?”
程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記得嗎,康寧在剛才曾經說,他要控告手公司與黑瞳相勾結……他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難不成……”
一柄泛著幽藍色鍍膜的匕首,也正在此時悄無聲息地沒入程東的后背。
“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很可能就是出賣你的叛徒呢?”身后的女人攪動著手里的刀刃,嘴里發出一陣陣陰狠的冷笑。
女人的話讓程東再度回想起了拔下他的刻度的那只手,他的腦中不斷地浮現出妹妹、伊堂嵐,甚至是安云姐弟倆的影像,被最信賴的人出賣,絕對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巨大的痛苦牽引著程東立刻甩出血藤,女人的腰上被挨了重重的一鞭,炮彈似的倒飛出去,卻在中途單手撐地,輕巧地站穩。
那是一個風姿綽約的金發女郎,一身潔白的緊身皮衣,腰肢纖細,媚眼如絲。她輕輕地用舌頭舔掉了朱唇旁的血痕,對著程東嫵媚地一笑:“【暴食】哥哥,還記得我嗎?哦……我忘了,你的刻度好像已經被公司回收了,對嗎?”
“他媽的,又是這種鍍膜……”程東顯然沒有敘舊的閑心,那種可惡的幽藍色鍍膜可以極大程度地降低義體修復速度,后背上那個被匕首掏出的血洞,此刻正不知疲倦地向外滲著鮮血。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扯出一根血藤,將那個傷口堵住。
當程東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詭異地不見了蹤影。
“高老板,那家伙去哪了!”萬記血藤自程東的四肢百骸噴薄而出,將他包裹得活像一只刺猬,他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風吹草動,恨聲道,“我認識你?”
“天啊,你還真是個負心人……”天空中又想起了那個女人咯咯的笑聲,“當初在公司的時候,還是你親自教我的格斗本領呢!你那時候不是答應過我,以后一定要娶我回家做你老婆的嗎?”
碧綠的荷魯斯之眼再度大放光芒,可是意識網格中的那張擬態地圖上,卻只能顯示出16個一動不動的黑色標記,這些分明是已經被程東大卸八塊的耳朵。
“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耳朵!”
高樂恍然大悟地在意識網格里驚聲道,“她將自己的義體信號分攤到了那16個倒霉鬼的身上,怪不得……我當初還奇怪,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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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被標記為最高危險等級的家伙這么不禁打,原來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計劃好的!”
“賤女人!”程東暗罵了一聲,死死地握緊雙拳。可是即便知道結果那又如何,這女人在收斂氣息這一點上做的完全不遜色于伊堂嵐,他討厭這種站著挨打的感覺。
“離開公司這么多年,你真的忍心對舊情人動手?”聲音在程東的左耳邊乍響,他立刻策動全身的血藤朝著聲音的來源刺去,可自己的右肩卻再度被那柄匕首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