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申在那頭戲謔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有點好奇了。殺了她倒也不至于,我砍掉她的一只手掌好了……”
程東的眼神一凜:“你敢!”
信號源在榮耀大廈西北角二十米,【夜幕】酒吧。
全景地圖浮現在意識網格里的剎那間,程東就已經直奔信號源而去。他的一輩子都在經歷各種各樣的【失去】,這一次,他不會再允許那個女人在他面前被人奪走了。
酒吧的大門被他一腳踹開,大廳里的十來個保安甚至還未等反應過來,就被血藤瞬間撕成了兩半。
程東一把從吧臺里扯出身穿兔女郎制服的啤酒小姐,眼神里的殺氣毫不遮掩,“李申在哪?”
兔女郎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只受了驚的鴿子:“他他他他……他剛走!”
程東用余光瞥見了這個女人正悄無聲息地把手掌探向吧臺下面,此刻卻只能裝作毫無察覺地接著道,“他帶來的人呢?”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不偏不倚地釘在了程東的眉心正中。槍口徐徐冒著青煙,兔女郎眼睜睜地看著程東齜牙咧嘴地把那顆通紅的子彈從眉心中摳了下去,那顆被子彈鑿出來的血窟窿,就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如初,甚至連燒傷的結痂也變得無影無蹤。
她的兩條腿不爭氣地軟了下去,全身的重量在這一瞬間,都聚集到了被程東捏在手里的脖子上:“別別別別……”
“我要找的人在哪!”程東怒喝道。
酒館最深處的一扇朱紅的大門剛好在此刻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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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開,那里頭傳來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外面的客人請進來,請不要打擾到我其它的客人品酒。”
品酒?
高樂不屑地砸了咂嘴,“故弄玄虛……我的銀湯匙要是還在的話,哪有這家破酒館什么事!程東,咱們過去!我到要見識見識,他這一家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破酒館,還能調出什么驚世駭俗的美酒出來!”
兔女郎也顫聲應和道:“是……亞……哦不,李先生帶來的那些貴賓正在套房里面品酒呢,是由我們老板親自款待的,您隨我這邊請……”
繡著異獸紋樣的仿天鵝絨軟包門在程東面前緩緩打開,靜待著程東踏進門里,兔女郎才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這間房的裝潢和設計感,叫一向都在品味方面不可一世的高樂也不禁嘖嘖稱奇。門后的空間足有酒館前廳的四五倍大小,鎏金的吊頂上,低垂著五個水晶吊燈,在柔和的燈光映襯下,最左側是由一整塊大理石切割而成的吧臺,房間正中的圓桌蓋著一張繡著暗花的潔白的綢布,四面墻壁貼著工整而雅致的碎花墻紙,五個頭戴面具的【客人】端端正正地圍坐在圓桌附近。
房門在他徹底走進房間以后,重重地關上。
程東不明白為什么在這里喝酒的人,要在頭上套著面具。圓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法式大餐,每個客人的面前都擺著一杯顏色各異的雞尾酒,酒桌旁剛好有個空座,程東當即一臉疑惑地拉開椅子坐定。
坐在他兩側的客人分別帶著羊頭和馬頭面具,程東瞥了眼自己的桌子,青花瓷盤下面果然也壓著一頂頭套,他伸手捏了捏材質,觸感細膩而柔軟,并不像是橡膠。
帶著兔頭面具的紳士從吧臺里緩緩地走出來,對著城東微微頷首:“請您戴好自己的面具。”
程東把那個頭套從盤子下抽了出來,是個狗頭。
“你要我帶著它吃飯?”他不清楚為什么高樂要把自己引到這來,但不論如何都絕不是為了請他吃飯這么簡單,“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來這找人的。”
兔頭似乎沒有聽見程東的話一樣,依舊固執地對程東抬了抬手,輕聲道:“請您戴好自己的面具!”
“媽的……”最簡單有效的救人方式,就是扯下這些人臉上的面具,再順帶燒了這間詭異的酒館。可是程東握緊雙拳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他血脈里那股躁動的力量,竟然頃刻間不知所蹤了。
“高老板,怎么回事……我的義體……”透過面前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程東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那顆左眼,竟然重新變成了黑色。
意識網格訪問失敗,高樂失聯,義體機能全部失效……
這間屋子里究竟隱藏著什么機關!
兔頭人第三次恭敬地對程東彎了彎腰,輕聲道:“請帶好您的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