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深深地凝望著程東的眼睛,低下頭繼續起了自己的游戲。程東敏銳地捕捉到了安陽眼神里的一絲仇恨與挑釁,他臉上的笑容,他的無視,都是某種再明顯不過的暗示與象征。
這種象征意義,成年人會準確地將其概括為:疏離。
“暴食者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些孩子在我這很快樂,也很開心。”
那個端莊而嫵媚的女人輕輕地翹起腿,酒紅色的高跟鞋“嗒嗒”地敲擊著水泥地板,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節奏,“瞧瞧你啊,為了見這孩子一面,你幾乎要毀掉了我的城堡。不過還好,我的實驗室應該還在,重建起來雖然有點吃力,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么!”程東的眼睛泛紅。
“你的孩子?”
艷紅的嘴唇輕佻地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那女人一字一句地重復道,“你的孩子?”
“沒錯,我的孩子!”
程東堅定地握起雙拳,蝎刃彈出,“是那些黑色的霉菌嗎?你們這群狗雜種,也用了同樣的方法控制安陽對不對!”
“哎呀,真是天大的笑話……想聽聽孩子們是怎么說的嗎?”
明媚的眼眸彎起了一道風情萬種的弧度,這女人輕輕地摘下了自己的長手套,對著正在玩耍的一大群孩子招了招手,“你們叫我什么?”
以安陽為首的三十多個孩子齊聲道:“媽媽!”
女人嬌笑著又把眼神移到了程東身上,“那他又是什么人?”
孩子們面面相覷,頓時陷入了沉默。
只有安陽盯著程東掛在脖子上的刻度,一字一頓道:“他是個怪物,只懂得殺人的怪物……他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滿手血腥的,身上被惡心的肉芽所填滿的……”
“你叫我什么?”
程東的瞳孔大震,他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安陽身邊,一把將那孩子提了起來,“你叫我怪物?”
他沒說自己冒著多大的風險才來到15層,也沒提自己差一點被鬼娃娃殺掉的經過,說出來,會讓一切都變得那么刻意。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拼死都要救出來的人,到頭來竟然一直都把他看成是個怪物!
一定不是這樣的,安陽一定是被那些黑色的霉菌操縱了。
“我說錯了嗎?”
安陽仍然冷冷地盯著程東胸前的那枚刻度,“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可以立刻殺了我……像你親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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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我姐姐一樣。你不配帶著她的刻度,你辜負了她,也辜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