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取出罐子之前務必戴好手套,千萬不要打開罐子!那里面裝著大量的液態阻隔劑,或許我們能在霉菌里摻入這種東西,以此來干擾荷魯斯之眼對血藤的控制權。這種東西很危險,粘上一點就會徹底叫人喪失行動能力,嚴重的話還會叫義體改造者各器官衰竭而死……所以,記牢媽媽說的話,不要被0981號溶液碰到。”
名叫恰馬爾的孩子重重地點了點頭,迅速地瞥了一眼安陽,兩人在經過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后,恰馬爾立刻快步走出了實驗室。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個孩子不自然的表現,青衣故作自然地把手搭在安陽的頭上,柔聲道:“乖孩子,如果你不希望我對你姐夫進行細菌培養實驗的話,那么我們可以立刻把霉菌抽走并喚醒他!你們每個人的快樂,才能給我帶來幸福。”
“他不是我的姐夫,他是我的仇人。”
安陽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殺意,他摸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刻度沉聲道,“我只希望他別死得太快,只希望叫他也體驗一下被最愛的人出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我希望他生不如死!”
“那就好……”
青衣莞爾一笑,“可是你為什么在害怕呢?”
“害怕?”
安陽不解地瞪大了眼睛,“我沒有害怕啊,媽媽!”
“你身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了,還說自己不怕……要知道,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你剛剛和恰馬爾說什么了?”
“哦,原來您擔心的是這個啊!”
安陽絲毫沒有表現出謊言被戳穿的恐懼感,反倒大大方方地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我們之前在實驗室里玩的時候,撿到過一些這樣的小玻璃瓶,我希望能讓恰爾馬偷偷地幫我裝一些0981號溶液過來。”
青衣的面色一冷,“你要這種東西做什么?”
“還用說嘛!”
安陽抬手指了指程東,“當然是給這個怪物用咯!媽媽的性格我是清楚的,您為了實驗的進程順利,有些時候可能會完全忘記受試體的身體承受范圍而不小心殺掉這些家伙。我之前說過了,我并不想讓他死得那么痛快……所以,我希望能在切斷荷魯斯之眼和血藤的關聯之后,先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來上這么一滴!”
青衣的表情終于稍稍緩和,“你想把溶液滴到哪里?”
“當然是眼睛了,他的那顆荷魯斯之眼!”
安陽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0981號溶液可以切斷荷魯斯之眼與血藤的關聯,但是程東義體中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會極大地削弱他對疼痛的感知。我希望他能清醒地感受自己被抽筋扒皮的痛苦,所以……所以我想要先用這么一滴0981號溶液,徹底叫他的那顆義眼宕機,率先令他喪失一部分義體復原能力,在一刀一刀地活剮了他!!”
“哎喲,我的傻孩子喲!”
青衣寵溺地抱了抱安陽,隨后在他的額頭上淺啄了一口,“這么做會立刻殺死他的!0981號溶液只能用于外部涂抹,否則它強大的神經元阻隔能力會徹底叫一個人的心肺麻痹而死,這樣你就沒辦法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去了!”
“義體再生能力并不是他的免死金牌,相反,我們可以利用他的身體做很多有趣的實驗,比如反復的冰凍與抗熱實驗,比如摘除他的腦干終端,仔細分析一下他的義體運營機制……”
畫面里的一男一女正在為新一輪的義體實驗爭吵得面紅耳赤,程東不認得畫面中的男人是誰,但是可以推斷出,這個男人就是小耳朵的爸爸、裁縫的丈夫。
這兩個人都穿著印有公司徽志的、整潔的白大褂。
程東簡直對這套裝束再熟悉不過了,他們的實驗室,正他這一生噩夢的源頭——尖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