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姑婆在府內頗有不少幫兇,我擔心公主那會受氣,可否勞魏公公時而叫人去看看…”
冉興讓猶豫了下,說了自己的意思,他雖不擔心刁奴對公主不利,可弄些糟心事給公主受卻是有可能的,因而想著請魏良臣能夠派人留意府內情形。
不過話說出口后,冉興讓就后悔了,這小魏公公惹了梁姑婆這么樁禍事,還不知自身是否能夠周全,哪里還顧得上公主府呢。
良臣不知冉興讓后悔,其所提之事乃是小事,舉手之勞而矣,當下點頭應了。也不再停留,于冉興讓告辭,獨自一人原路返回。
路上,走走停停,不時駐足一處打量四周建筑。來往監生不少,看到良臣一太監出現,都是好奇,指指點點,膽大的直接拿手指著良臣的下面與同伴說笑,傳出陣陣哄笑聲。
先前馬主薄在時,這幫監生縱然有人恥笑良臣,可不敢這般肆無忌憚。現在馬主薄不在,這些家伙膽子就肥了。
畢竟年少無知,不知公公的厲害,換家里長輩在此,哪怕心里鄙視的要死,這臉上只怕萬萬不敢流露出來。
不過良臣也無所謂,君子坦蕩蕩,他又不是真沒鳥,用不著脫褲子跟這幫紈绔子弟顯擺什么,更用不著理會他們怎么想。
他笑歸他笑,我自擎天柱。
在一路的嘲笑聲中,良臣來到了國子監大門,正要去鄭鐸他們那里,卻看到迎面過來幾個監生,其中有一人看著十分眼熟。待對方走的近了,陡的記起來,這人不是那日隨張家老幺一起進京的小郎君么?他怎么在國子監的?
良臣心中困惑,不過想到這小郎君也是肅寧人,跟他是老鄉,于是便想與其招呼一聲。當初,他二人可是對視過幾次,雖不是一輛車,但也是同路,不可能過了幾月就于對方毫無印象的。
再說,這小郎君能和張炳一路進京,路上還有說有笑,自是不會對他小魏公公有什么偏見。
論逼格,他小魏公公內官監丞可比張炳的寶鈔監丞要高大上許多。
才走幾步,卻聽那小郎君左邊的一個監生笑著說道:“潘學忠,聽說你家里來信催你回鄉成親了,卻不知你幾時歸鄉做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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