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見這樣不行,執意要去叫人給公主上藥,公主卻死活不讓,說屋里有藥箱,她自己敷便好。
無奈,魏公公只好將藥箱取來遞給壽寧。見藥箱里備著不少瓶瓶罐罐,看著都是上等的瓷瓶,想來是宮中的物件。
公主殿下要敷藥,任魏公公臉皮再厚,都不便留于屋內,于是輕聲告退,準備等壽寧敷完藥再與她推銷債券。
壽寧卻說不必避,這讓魏公公心頭一跳。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岔了。
公主殿下是沒讓他避,可也沒好處給他。
壽寧是將藥抹在手上塞進衣服敷的,衣服未解,魏公公能看什么。
倒是公主殿下這般敷藥明顯有些不便,皺著眉頭,偶爾瞥見呆呆站在邊上的魏公公,也不覺有什么。
看來,這位打小在深宮長大的公主殿下真是不當太監是男人。
這樣也好,被人小瞧總比尷尬的好。
魏公公迫使自己習慣被人當太監,而不是仍以男人自居。
突然,壽寧竟招手示意魏公公過來,爾后將一藥瓶遞在他手中,有些難為情道:“上面夠不著,煩公公幫我抹抹。”
“這…”
魏公公不敢怠慢,唯恐殿下反悔,打開瓶蓋倒藥在手,就伸手從公主的衣領塞了下去。
先抹后揉,動作輕柔。
一臉關懷和凝重之色,真正是老僧入定,心無雜念那種。
壽寧臉上也無異色,看著倒是理應如此。
公公也好,奴婢也好,于她而言,其實都是家奴。
正心無雜念感受公主殿下肌膚柔嫩,順便咒罵冉興讓幾句時,公主殿下卻側臉問道:“公公能用科學為我算算,我將來生男還是生女么?”
“殿下,恕我直言,是否有子并非殿下一人之責,若駙馬無用,也是強求不得的。”魏公公說話時,卻沒有將手拿出來。
壽寧嬌羞一笑:“駙…駙馬有用的。”
“那便好。”魏公公輕聲一笑,“生男還是生女,也主要是看駙馬之陽氣,而非殿下之陰氣。”言畢,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殿下放心,以咱家看來,殿下命中多子多福的。”
“是么,但愿如公公所說。”壽寧面有喜色。
“呃,這些是…”魏公公發現公主忱頭邊竟放著連環畫似的小人書。
壽寧見了,忙將那冊子塞到枕頭下,有些不好意思,“軒媁出嫁時,宮中陪嫁的。”
魏公公“噢”了一聲,這是習俗,不管民間還是宮中,理當如此。
贊了一聲:“畫的倒也逼真。”
壽寧聽了,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公也見過?”
“見過,當然見過。”魏公公干笑兩聲。
壽寧大奇:“公公怎見過?”
“這…”
魏公公有些窘迫,他總不能說我見過許多,還見過你嫂嫂的吧。
見狀,壽寧捂嘴笑了起來,打趣道:“莫非公公小小年輕就有對食了?”
“倒叫殿下見笑了。”魏公公覺得再討論這事不合適,下意識的將手拿了出來,準備和公主殿下談談正事。
可是,壽寧卻突然臉色大變,驚駭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