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魔忍阿莎姬這個小同志很不錯嘛,就是名字有點拗口,不過不打緊,咱看吶,可以著任一處鎮守鍛煉鍛煉,嗯?甚?就孝敬咱家五十兩?...那先收在宮中近君養親,從基層做起。”
——庚子年,魏公于京師公然買爵鬻官,朝堂嘩然,史載“太監不如狗,少監滿地走”。
......
國丈府。
紅包教主鄭承憲很是不開心,因為他剛剛從兒子的跟班亓二道那里得知關外的官軍吃了敗仗,敗的還很慘,兩路大軍主將陣亡,連個全尸都沒回來!
這么大的事情還了得!
身為當今皇帝的丈人,貴妃的老爹,鄭國丈還是很有家國情懷的,所以知道這件事后他老人家的心情就特別的壓抑,十分的沉重。
“那個楊鎬怎么搞的,小小的建奴都收拾不了,這不是給咱鄭家抹黑么!”
鄭承憲越想越氣,要早知道楊鎬收拾不了關外的建奴,他不可能只收對方兩千兩的。現在可好,關外成爛攤子了,連帶著自家閨女都受牽連,這后果是兩千兩能彌補得了的?怎么也得五千兩吧。
問題是現在楊鎬在關外,想要他加錢都沒法子,國丈這心里啊就特別的窩火。
“您老省省心吧,給咱鄭家抹黑的又不是他楊鎬一人。”鄭國泰陰陽怪氣的樣子把他爹鄭承憲看的真是來氣,臭小子這腔調不是沖他又是沖誰。
“老子收的銀子再多,將來不都是你的?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難不成我是為我自個!”
鄭承憲氣的直挼胡須,也不知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生了這么個玩意出來,事事跟他對著干,唯恐他不先死。
“不給我,你可以給你孫子啊。嗯,反正除了我爺兒倆,你也給不了別人。”鄭國泰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慢悠悠的端著茶碗看老爹在那翻白眼,心里別提多舒服了。
“你這混賬玩意!”
鄭承憲氣的就想狠揍兒子一頓,還好亓二道給拉住了。
“國丈,您老消消氣,國舅就是那么隨口一說,不當真的,不當真的...”亓二道一身肥肉,胖呼呼的樣子看著跟蹲彌勒佛似的。
鄭承憲心里是氣,可哪會真揍兒子,再怎么說兒子也三十歲的人了,孫子都十一歲了,他哪能真讓兒子出丑。
“爹,你應該慶幸兒子沒去做那個親軍指揮使,要不然你就等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吧。”鄭國泰卻是半點不怕,很是來勁的“嘿嘿”一聲,把茶碗放在桌上,腿上卻是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他這爹可是殺豬的出身,真要揍他還不跟玩似的。
“昨?皇軍也在關外?”
鄭承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氣呼呼的把亓二道推到一邊,咧道:“皇軍不是跟著那兔崽子去了倭國嗎?什么時候跑到關外去了?”
鄭承憲“嗯哪”一聲:“姐姐說是姐夫讓皇軍回來平叛的,說是什么怕兵部調集的兵馬不堪用。”
“壞了!”
鄭承憲聽完急的一拍大腿,“不成,得讓你姐派人把那個兔崽子叫回來,這皇軍要是也吃了敗仗,你這指揮使不是當不成了嗎!”
“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這指揮使?你難道還真想讓兒子去和建奴拼命不成。”鄭國泰氣極反笑。
“什么叫我想著,你這皇軍指揮使可是你姐夫封的,天子一言駟馬難追,這皇軍要是敗了,你能脫得了干系?”鄭承憲恨鐵不成鋼道。
“得了吧,你兒子有幾斤幾兩自個沒數嗎?”鄭國泰真是無語。
“你哪天能上進一點,老子我就是立馬咽了氣都能笑著瞑目!”鄭承憲怒極。
“那好,我現在就進宮見姐夫,跟他說我要去關外指揮皇軍平奴。”鄭國泰說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