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笑了笑,很是坦白的告訴張能,送他這些金銀的目的就是請他這位神樞營的一把手能旗幟鮮明的表明奉守“中立”原則。
“將軍也可以理解為兩不相幫。”
田爾耕又補充了一句,他相信張能一定會動心的,因為他的底細東廠李永貞早就打探清楚了。
概括起來就是四個字——貪財好色。
“親軍之戰力,將軍肯定是見識過了。將軍應當清楚京營和京軍戰力之差距,若戰事真開,將軍以為久已承平,疏于訓練的京營能擋得住城外那剛剛平定了建奴的親軍?”
送以大禮之外,須曉以大義。
田爾耕有必要提醒張能頑抗到底的下場。
“實話也不瞞將軍,京師的城墻于親軍眼中,等若無物。將軍可不知,皇帝親軍最擅長的就是炸毀城墻。”
“本將身為神樞營副將,京師有事,唯馬革裹尸而矣。田公子莫非以為本將是那貪生怕死之輩不成?”
張能嘴中是這么說,但心里卻也是有點慌的。神機營和五千營那邊他不知道,但神樞營下面有些人私自去過南海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些人的“見聞”他張副將又豈能不知。
據那幫家伙說,親軍在南海子西北一帶修了條大約一里長的城墻,無論是高度還是寬度都和京師城墻一模一樣,但就是眨眼功夫,那城墻便被親軍轟的一聲給炸塌了。
顯然,那皇帝親軍是以此證明他們絕對有實力攻破京師。
而一旦沒了城墻依托,三大營真能擋得住親軍?
田爾耕自是看出張能虛怯,輕笑一聲,道:“北京城這么多城門,將軍可以死守著左安門,可左安門以外呢?將軍又怎知田某這個說客只來你這,沒去其他人那里呢?”
這話讓張能眉頭皺了皺,這么多錢他都動心,況別人呢。
只要“中立”就能把東西揣進兜中,似乎也沒什么不妥吧。
不管怎么說,親軍和京營都是大明的軍隊,沒理由兩邊內訌吧。
糾結了半天的張能終于有了反應,他眼了眼那些銀票和黃金,臉頰抽了抽,然后咬牙道:“非本將不愿中立,實是英國公對本將恩重如山...”
張能話還沒說完,就見田爾耕又摸出一張銀票加了上去。
田公子有所不知,本將雖知親軍有委屈,魏公公也為人諂構,但親軍未有旨意強行入城怎么看都是謀逆行為,本將身為京營大將,豈能...”
話還沒說完,田公子又是一張銀票加了上去。
動作當真是神淡云輕。
“這...”
張能也不是不懂見好就收的人,只是他還是有些猶豫啊。只見他緩緩起身,負手踱步,但目光不時在銀票和黃金上掃射,最后又不經意的掃向了那姿色俏麗的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