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
王瘦虎點頭，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他是個老江湖，明白的很，對上這些貴人，唯一的活路就是少說，你如果說的多了，那是肯定死路一條！
江湖見生不見死，為了活下去，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他清楚的很。
“王瘦虎肯定不是你的真名，我也不想知道你真名是什么。可你要再這樣敷衍下去。”少年的臉色越發冷淡，語氣也滿是冷漠：“地上的那么多血中，肯定也有你的一份！或許你可以試試，能不能跑出去！”
王瘦虎咽口唾沫，身子不自覺的有些發抖，他抬頭看看少年，再看看他周圍的人，低下頭氣息開始變粗。
“我給你的機緣，就是不用死，對于一只螞蟻來說，我無所謂是不是踩死。”少年拿著王瘦虎抄寫的《論語》開口：“在你之前，有很多人說著跟你一樣的話，但是他們都死了，你沒死是因為這本書，所以別浪費機會，我問什么，你說什么，明白嗎？”
“明白！”王瘦虎重重點頭。
“你殺過多少人？”
“三個人。”王瘦虎回答的很快。
“為什么？”
“第一個人是帶我的養蛇人，他要拿我喂蛇。第二個人是一個青樓的女人，她想要把我的錢全拿走。第三個人是一個路上的強盜，他想殺我。”王瘦虎回答的依舊很快。
“你怎么殺的他們？”
王瘦虎再次抬頭看看少年，然后低頭回答：“拿刀捅死的。”
少年忍不住的搖頭，他還以為有各種各樣的勾心斗角，各種各樣的驚心打斗！
“你在江湖上二十年，靠的是什么活下來的？”少年看著王瘦虎問著。
“認命，不該拿的絕對不拿，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不該管的絕對不管。”王瘦虎的語氣有些悲傷。
只是少年一點都不認同他的想法：“武道唯爭，只有爭才可以更強！你什么都不爭，所以才一直這么弱，不爭就可以活下去嗎？就這樣站在這里靠我心軟饒命？總有一天會有人殺你，難道因為你不夠強不惹事別人就會放你一馬？”
王瘦虎顯然沒有傻到跟少年爭辯。
“你若不敢拼命，怎么敢來楊柳山莊？楊柳山莊是有名聲，可江湖上哪個名聲沒有危險？就算今日，你的死活也只在我一念之間。你憑什么敢來這里賭生死？若你跟你說的一樣，那不應該是躲這些躲的遠遠的嗎？”少年只不過瞬間，就轉回了年頭，眼睛盯著王瘦虎問著：“楊開山的話都是廢話，你一點都不信，可不只是你，那些排隊的江湖人都跟你一樣不怕死。我可不覺得有這么多不怕死的人！你們到底靠的是什么呢？”
王瘦虎沒有抬頭，他只是有些難過，他今年三十三，少年最多不過十五，武功不說，他十五的時候懂什么？會什么？知道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要殺他的人拿刀捅死，然后趕緊跑路，可是這少年十五歲不到，就比他武功更高，比他見識更多，比他更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