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雨看著王瘦虎,等他回過神來之后才繼續開口:“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告訴你過去的事情,是要告訴你另一件事。”
“什么事?”
“任何一個種族,任何一個人。都是從弱小開始的。都一定會經歷一些過程,這個過程中間有千差萬別,可是從階段而言卻沒有任何區別。無論是人還是種族,都要學習,都要跟隨,都要臣服,都要妥協,都要退讓。沒有從一開始到最后都強的種族,更沒有連低頭都不用的過程。”李天雨看著王瘦虎:“這樣的過程說任何種族都無法避免的過程,不會因為人族而有什么區別。”
王瘦虎沉默,他只能承認李天雨說的對。
“也許你覺得我說弗族,所以說的話比較偏向弗族,可是你不妨想一想,若是沒有弗族呢?若是現在最強的種族不是弗族而是別的種族,人族是會更好還是更差?往前往后往左往右看,仔仔細細對比對比,現在這樣的情形真的有那么差嗎?”李天雨努力的勸慰著王瘦虎。
李天雨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太有道理了。
有道理到王瘦虎接受不了的地步。
相比一大堆讓人無話可說的道理,王瘦虎寧愿聽見的是一堆豪無理智的破口大罵,或者說是一頓狗屁不通的吵鬧。
許多人不講道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別人說的太有道理了。
簡直有道理到沒辦法做朋友!
王瘦虎不同意,說不過,也不想說,所以他看看李天雨直接轉身。
他的意思很明白。
我不跟你說這些事了。
可是李天雨卻好像一點看不懂的繼續開口:“只是這世界上所有的種族都跟人族不同。人族做的事肯定也跟其他種族不同。”
王瘦虎聽的好一會才有些嘲諷的開口:“你倒是好話壞話都說盡了。”
“反正也就是嘴上過過干癮。”李天雨一點都不介意被嘲諷:“瘦虎,咱們兩在這說這些,你不覺得可笑嗎?我不覺得我能回得去,我也不覺得你能活到那一天。人族也好,弗族也好,就算真有那一天,跟我們真有什么關系嗎?我們能做什么?在這里找個石碑刻點東西,告訴后人我們早已預見了那一天?”
“我不覺得可笑,師兄,也許你不信可是現在人族就是我在做主。”王瘦虎看著李天雨語氣很認真:“也許聽起來,象是在隨口說說,可是我真的想找一條路,讓人族生存下去。或許是我太不靠譜,說話的方式不太對,讀的書太少,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可是我真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