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不至于無法接受,好也好壞也好,現在他這樣子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做什么不一樣?
至于善惡甚至原則,馬六沒還沒有那些概念。他只是繼續等待著王虎的安排。直到他看著王虎手中多出一個瓷瓶來。
瓷瓶并不怎么樣,灰白色的瓷瓶,上面畫著一朵有些扭曲的花朵,花朵是青色的。在燈火下面甚至看起來有些虛假。
可是馬六的眼神卻直直的看著王虎手中的瓶子,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可是沒有。哪怕過去了幾十年,他都無法忘記那個瓶子的模樣,也沒有忘記他叔叔死去的慘樣。
王虎看看手里的瓶子,有些疑惑的開口:“這瓶子有什么特別的嗎?”
“沒!”馬六咽口唾沫,搖著頭反問:“這瓶子里有什么?”
王虎有些奇怪,卻也懶得在意,直接告訴了馬六答案:“這就是所謂的靈門弄出來的藥,將這藥喝下去,要是能活下來,就可以變強一些。”
馬六聽著甚至身體難以控制的往后縮了縮!
“你大可放心,有我在,這東西不會要你的命。”王虎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露出嘲笑,卻依舊無法控制的彎起了嘴角,對于他來說,這些東西只不過是過家家用的,就算是東部最爛的藥也比這好的多。
“不會死?”
“不會,非但不會死,反而會更厲害一點。”王虎捏下臉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太明顯的嘲笑來。
馬六再次咽口唾沫,只是之前的眼神里滿是畏懼,現在的眼神里卻都是貪婪。
弗心是最不起考驗的東西,王虎沒心思看馬六的笑話,也不想看,他只是錯開馬六的眼神慢慢說著:“我檢查過你的血脈,看起來當年你叔叔并沒有說謊,他和你父親確實曾經加入過靈門。”
馬六努力將眼神從瓷瓶上移開,看著王虎等著他的話。
“你的血脈中有那么一點點的神靈血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什么血脈?”馬六覺得自己頭皮都有些激動的飛出來了。
“我們那里叫蛤蟆,不知道你們這里叫什么。”王虎隨手從旁邊的森林里一抓,抓出一只蛤蟆來給馬六看看:“就這種蛤蟆。”
馬六的臉上抽動著,好一會才控制住表情開口:“我們這里也叫蛤蟆。”
“別覺得丟弗,所謂靈門,就是將一種動物的血脈融入自己的身體,十死無生。這些年我見過很多弗,比起他們來,蛤蟆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東西。”王虎笑著看著馬六臉上難看的表情:“就事實而言,蛤蟆也不算差了。”
馬六說不出話來。
“這瓷瓶里呢,是一萬只蛤蟆的血脈熔煉而成的。就算在靈門之中,你也算是最強的那部分弗之一。”王虎并不擔心馬六的拒絕,可是馬六的老臉上那種欲拒還迎的表情也確實有幾分好笑。
馬六咬咬牙,伸手就要從王虎手上將瓷瓶取過來,可是王虎卻往后縮了縮手。